余飞端着酒杯瞪向方漠,质问道:“为什么先给她倒酒?”
我靠,这特么也能争一下子?
方漠脱口而出,说道:“女士优先嘛!”
“咦,这句话很不俗啊!”
余飞赞了一句,笑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方漠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想:以后得多注意些,可不能再说这种“不俗”的话了。
酒菜上桌,压抑的气氛稍减了些,多了些舒服。
方漠边吃边聊,问向余飞:“据我所知,蜀南好像挺远的吧,你怎么会来这小小的宁县呢?”
闻言,汝鄢的筷子随之一顿,面纱下的表情似乎有了些微的变化,只是方漠和余飞都没有注意到,也没想过去注意。
余飞答道:“蜀南不好玩,所以我就跑出来逛一逛,看看各地风景。”
方漠可不信这个理由,说道:“除了我之外,宁县真没什么风景可看的。”
余飞撇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挺不要脸的嘛。”
方漠不甘示弱:“彼此彼此,跟你一比,我还有些不足,需要继续努力。”
“扑哧”一声,汝鄢实在忍不住了,喷了一大口饭,溅了方漠一脸。
方漠郁闷的擦干净脸上的饭粒,幽怨的看着汝鄢,说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在喷饭这么突如其来而又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避开弄脏自己的面纱的!”
是的,在喷饭的一瞬间,汝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撩起了自己的面纱,然后又电光火石的盖了下去,动作娴熟之极,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经常重复这种喷饭的动作。
汝鄢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换了个话题以掩饰尴尬:“我知道余公子为什么来宁县!”
果然,方漠被吸引了,问道:“你为什么一直叫他余公子?看他穿的衣服,穷酸的模样都快赶上我了,根本不像是哪家的公子啊!”
说完,方漠赶紧抬起了手,生怕汝鄢又喷他一脸饭。
汝鄢真的差点又喷出来了——能不能好好聊天,能不能抓住重点?“公子”这个称呼根本不重要好吗?现在讨论的是余飞为什么来这里!
方漠担心汝鄢出手揍人,赶紧问道:“对了,你刚才说知道余兄为什么来这里?”
汝鄢点了点头,但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余飞,有着些要挟的味道。
可惜的是,余飞这货实在是太随性,根本不当一回事,自顾自的喝着小酒,悠哉悠哉的。
不知为何,原本高冷的汝鄢此时却忍不住了,主动开口,道:“余飞,你真要我说出来吗?”
余飞耸了耸肩,说道:“你想说就说呗,方兄又没用舌头堵着你的嘴!”
这话说得方漠蠢蠢欲动,真想试试汝鄢的口感,肯定很销魂。
同时,方漠也有些搞不懂了,不知道余飞跟汝鄢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为何总是一副苦大仇深外加不嘲讽不舒服的样子呢?
而且,汝鄢为何也那般排斥余飞,总给人一种在防备警戒甚至想要驱离余飞出宁县的感觉。
就今日的情况来看,这两人以前是绝对不认识的,那么这种彼此之间的矛盾和排斥到底因何而来?
似乎,有什么事情,是方漠这个中间人不知道的!
汝鄢修养不错,没有因余飞的话而动怒,但语气不自觉的变冷了些:“余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冲着那个东西而来的吧!”
余飞头都没抬:“你说的是哪个东西?我不太明白。”
汝鄢道:“既然来都来了,又何必否认?”
余飞终于放下酒杯,抬眼直视汝鄢,说道:“就算我是为它而来又如何?”
汝鄢眼中有精光乍现:“我觉得你可以回蜀南了,它不属于你。”
余飞笑了,问道:“那它属于谁?苏君?”
汝鄢摇头道:“苏君并不需要它,所以不会来。”
余飞嗤笑一声,阴阳怪气的道:“哎哟,你这么了解苏君啊!如果不是知道旁边的方兄是你未婚夫,我真的差点以为你跟苏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
方漠极度郁闷,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绿了。
虽然他不认识这个所谓的苏君,但却听得出来对方肯定是一个霸天绝地的人物,否则的话,面前这两个骄傲的家伙怎么会这般语带敬意?
汝鄢瞪了余飞一眼,冷声道:“就你,居然还与苏君齐名?简直笑话!在我看来,你连给苏君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余飞挑了挑眉,说道:“不用这么激将我,我暂时还没打算跟苏君分个高下。不过,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去燕园找他聊聊的。到时候,我一定会在苏君面前提一提汝鄢姑娘你,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花费那么一丁点的精力去记住你这个连相貌都不敢显露的女人……”
“你!”
汝鄢猛地站起身来,指向余飞。
顿时,一股强横的气势自她身上外溢而出,劲风呼啸,吹得衣裙飒飒作响,震得桌上盘碟乱响。
傲娇的少女,终于要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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