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是请战。
既然要战,必须出手。
出手,就是出拳,重拳!
方漠的力气很大,所以他的拳很重。
重拳所过,空气尽爆,声音沉闷,就如声声大雷。
这一拳,毫无疑问,够强。
不过,他的对手是余飞,更强。
余飞微笑而来,满脸自信,直拳轰出。
这一拳,毋庸置疑,也够强。
两人,已作约定,自然不再逃避,正面硬刚。
“轰”的一声,两拳相遇,空气被瞬间压缩然后爆破,惊起一道狂响。
噔!噔!噔!
两道人影齐身而退,皆为三步。
这一击,两人不相上下。
对此,众人虽惊,但也只是微惊而已。
毕竟,这只是一拳罢了,纯属试探。
至少,伊家的那些侍卫们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伊西华和上官北嘉却不这般想。
“有点不对劲!”
伊西华秀眉微蹙,觉得事情有异。
“非常不对劲,为什么他是半蹲着?”
上官北嘉也看出来了,也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因为,退开的余飞,居然半蹲着。
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半蹲着一直都是一个很正常的动作。
只是,半蹲着一直也都是一个特定的动作,需要某种理由,比如说拴钱、挖土、整理鞋上的血……
地上没有钱,余飞当然不是在捡钱。
余飞不是土拔鼠,当然也没有挖土的必要。
方漠的那一拳并没有伤到余飞,鞋上无血,又何须去擦?
那么,问题来了——余飞,为何,半蹲着。
因为半蹲着,余飞的右手撑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具雕塑。
雕塑没有攻击性,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但是,方漠却退了,退得好快,就像是一根离弦而且永远不会停止的利箭。
眨眼之后,这根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的利箭,停了!
动,快得就如同脱僵的野马。
静,稳得就像是刚刚走了一步累坏了打算休息的老龟。
这一手行云流水的骚操作着实惊艳,只是……
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间退了?
为什么又突然间停了?
这一息之间和三丈之地,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看懂了吗?”
伊西华没有回头,直接发问。
上官北嘉知道她是在问自己,但却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只能道:“看不懂。”
连她们都没有看懂,就更别提其他那些人了。
只不过,对于这一看不懂的事情,那些人有截然不同的反应——嘲讽和讥笑。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就是一逗比。”
“同意,完全同意,一万个同意,逗比本比无疑。”
“就是说啊,人家余飞动都没动,这货退个屁啊。”
“我看啊,他就是哗众取宠,想要表现自己呗。”
“只不过啊,这可就是画蛇添足了,显得二逼呵呵的。”
……
对于他人的议论和嘲讽,方漠并不在意。
此时,他的所有心神都在余飞的身上,眼睛一眨不眨。
终于,余飞缓缓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青草,有些好奇,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方漠眉头一挑,道:“原来真有我应该看出来的东西在!”
余飞不置可否,重复道:“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方漠想了想,觉得还是实话实说的好,道:“我其实没有看出来。”
余飞非常不解,问道:“那你为何要退?”
方漠解释不了自己心中的那种直觉,只能道:“我想退,所以,我就退了。”
余飞追根寻底,打破砂锅问到底,道:“为什么是三丈?”
方漠道:“四丈,太远;两丈,太近;三丈,刚刚好!”
余飞惊了,然后道歉:“对不起。”
方漠不解,问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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