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师就是这点好,啥时候都不缺丹药。
方漠明白了王景思兴为什么敢以伤换伤了。
人家有足够的丹药来疗伤,怕什么受伤呢。
好在方漠也有个炼药师撑腰,王一一递过来几颗丹药。
方漠毫不犹豫的把丹药都给塞进了嘴里,一边嚼着,一边道:“还有没?”
王一一道:“那些够用了,虽然无法瞬间愈合你的伤口,但止血生肉是可以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方漠有些急:“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啊。”
“他也缺!”
王一一看了一眼王景思兴,道。
方漠点了点头,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休息,一边盯着王景思兴。
看到方漠居然这般悠闲,王景思兴有样学样,当即准备也坐下歇一会儿。
只是,当他的屁股刚碰到地面的时候,方漠猛地站了起来,提起棒槌就向王景思兴走去。
王景思兴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伸手就去取剑,右肩的伤口被扯动,一阵的龇牙咧嘴。
见状,方漠非常满意,重又坐了下来,一脸微笑的看着王景思兴,没有说话,但是嘲讽之意甚浓。
王景思兴恼火之极,皱眉盯着方漠,片刻之后,他确认方漠是真的坐下了,才又试着要坐下休息一下。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王景思兴刚坐下,方漠又站起来了,手里攥着棒槌,就跟提着刀的屠夫似的。
王景思兴肩伤未愈,不敢大意,于是只能被迫再次站起身来,戒备的盯着方漠,真元涌动,作好了战斗准备。
方漠嘴角微微翘起,然后再次坐下,视线自始至终落在不远处王景思兴的脸上,就那么静静看着。
“姓方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王景思兴看懂了,气得全身直颤,厉声喝道。
“居然被你看出来了,真是失败啊我。”
方漠随口应了一句,装出一副自责的模样,而后善解人意的道:“王兄,火气别那么大嘛,养伤要静心,万一再扯坏了伤口多不好啊,对不对?”
王景思兴咬牙切齿的道:“你等着,我一定会杀了你。”
“尽说些大家都知道的废话,有意思吗?”
方漠讥了一句,就不再多言,不过还是一直盯着王景思兴,警告之意甚浓。
王景思兴气得要死,但又不敢再坐下——他的肩伤很严重,可经不起来回的坐下站起这种折腾。
想了半天,王景思兴只能就那么干站着,就像是一根撑衣杆一般杵在那里,很是尴尬。
王一一看得想笑,心里舒坦之际,又觉得这种做法有些太贱了,忍不住开口,道:“漠哥,这样好吗?”
方漠挑了挑眉,一脸的不解,问道:“哪样好吗?”
王一一道:“我师兄一坐下,你就要起来打架,整得他都不敢坐了。”
方漠一副才明白的模样,道:“你误会了,刚才我只是觉得坐姿有些不舒服,所以起来重新换个姿势而已,并没有想跟他打架的意思啊。”
王一一翻了个白眼:“连续两次都坐姿不对?”
方漠:“废话,腰部有伤,怎么坐都不舒服好吗?”
王一一撇了撇嘴,才不信这货的鬼话。
方漠:“他舒服了,我就不舒服了。”
王一一无奈一叹:“你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吃亏啊。”
方漠奇怪的看了王一一一眼:“你于心不忍?”
王一一犹豫了一下,道:“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师兄啊。”
方漠提醒道:“别忘了,他一直想杀你。”
王一一摇头,道:“他只是想要我的风云鼎。”
方漠问道:“你会给他吗?”
王一一摇头,道:“当然不会。”
方漠再问:“既然你不给他,你猜他会不会硬抢?”
王一一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叹道:“他已经是在硬抢了。”
方漠点头:“虽然我跟他不熟,但我却很了解这种自命不凡的家伙。这种人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而且为了达到目的,他们绝对不介意不择手段,比如说杀人。”
王一一低下脑袋,片刻后,才抬起头来,有些落寞。
方漠轻轻叹息一声,道:“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你们俩只能活一个。”
王一一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一点,但我还是无法接受。我从小是个孤儿,被师父带到王家庄后,师兄一直都很照顾我,就像是大哥一样。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真的不想跟师兄反目成仇。”
方漠觉得这个想法真是可笑,但他忍着没笑,而是认真道:“但是,你现在没得选择,不是吗?”
“是啊,没得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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