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上官北嘉说了一柱香期间的第一句话。
方漠点头:“放心吧,我有地图,知道去燕院的路。”
上官北嘉道:“那为什么我们走的不是沼泽就是山丘?不是有官道吗?”
方漠笑了笑:“这是近道,能快些到燕院。”
上官北嘉问他:“你很急吗?”
方漠道:“我这不是怕你急嘛。”
上官北嘉:“我急什么?”
方漠道:“你难道不急着去见苏君吗?”
上官北嘉喝道:“你找死是吧。”
方漠淡淡一笑:“在见到苏君之前,你又不能杀我,嘿嘿。”
上官北嘉提了提大戟,道:“我是不能杀你,但我可以把你打残废喽。”
“我……”
方漠被噎得不轻,郁闷无比。
上官北嘉绝对是言出必行,不能挑衅啊。
“上官,咱们能不能不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方漠觉得跟上官北嘉在一起好费劲,随时都得担心这个姑娘会不会暴起把他给暴揍一顿。
上官北嘉说出了方漠的根本性问题:“你一直这么欠欠的,我不揍你,都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你那张嘴。”
“……”
方漠无言以对,更无颜以对。
无奈之下,他只能换个话题:“对了,上官,你的那个无情经研究得怎么样了?”
昨天,方漠去找上官北嘉商量今天出发事宜的时候,上官北嘉正在研究无情经文,好像很烦恼的样子。
对于无情经文,方漠是非常好奇的——那玩意儿,连陆昊光的强力一掌都挡得住,可谓逆天啊,如果不是上官北嘉藏得太好,方漠肯定会找机会给它偷过来。
之所以是选择偷,主要是因为他不一定打得过上官北嘉啊。
如果没有无情经文,方漠倒是敢明目张胆的去抢一下。
但是,无情经文在手,上官北嘉防御力可谓天下第一,根本不是方漠能应付的好吗?
上官北嘉斜眼看他:“怎么?你又对我的无情经文感兴趣了?”
方漠讪笑一声,道:“那般逆天的东西,如果我说我不感兴趣,那肯定是假的。不过,你放心,那是你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打它主意的。”
上官北嘉直视他的双眼,道:“是不会打它主意,还是不敢打它主意?”
方漠道:“这不是一样的吗?有什么区别呢?”
上官北嘉道:“不会打它主意,代表你是自我意愿的不会打它主意;而不敢打它主意,则是因为你怕我灭了你,所以才不敢打它主意。”
方漠:“反正我不打它主意就对了。”
上官北嘉摇了摇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听说你当初可是连冰凝凌的刀都惦记了一路啊,若不是当时你得手了更好的破钧剑,我估计冰凝凌的刀迟早会跑到你手里去。”
方漠嘿嘿一笑,道:“那都是开玩笑,自家兄弟,我咋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嘛。再者说了,当时年少不懂事,所以看啥都觉得新鲜,我现在已经成熟多了。”
上官北嘉可不信,道:“成熟?你这性格啊,越成熟越可怕,因为你跟余飞一样,完全不要脸。”
方漠:“喂,你可不能随便骂人啊。”
上官北嘉:“你也知道不要脸三个字不好听啊。”
方漠摇头:“那倒不是,你可以说我不要脸,但你不能把我跟余飞那个家伙混为一谈,太侮辱人了。”
“……”
上官北嘉无话可说,觉得这个家伙简直没救了。
意思是,余飞才是骂人的话呗,不要脸反而是好词儿?
方漠继续问道:“说真的,无情经文,你研究得咋样儿了?”
上官北嘉受不了这个家伙的墨迹,无奈的道:“经文太过繁杂,虽然已经大概明白了表面的意思,但其中却是隐藏着很多不同的韵意,我暂时还解不开。”
方漠热心的问道:“要不要帮忙?”
上官北嘉反问他:“你饱读诗书吗?”
方漠摇头:“最讨厌看书了。”
上官北嘉:“你连书都懒得读,又如何帮我解密?”
方漠道:“每个人的看法一样嘛,而且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万一我对无情经文的理解方式刚好适合这篇经文呢?对吧,你不能拒绝一个大概率的可能吧。”
上官北嘉道:“你可得了吧,如果误打误撞就能解开无情经文,它早就流传开了,哪会成为绝世机缘?”
“……”
方漠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因为,人家上官北嘉说得实在是太对了。
虽然世上一切事情都有可能,但却不代表所有可能都会发生。
像无情经文这样的上古文字,必然有着极其繁复的韵意在里面。
这不是运气好就能解开的,而是需要极强的文化底蕴慢慢去拆解,然后再进行排列组合,不断的往复,最后才有一丝可能堪破古圣人用意。
而要做到这个,可不是方漠这种不读书的家伙能做到的,至少需要一个文化素养很高的人。
方漠认识不少人,其中不乏天才之辈,但唯一可以跟文化挂钩的只有一人: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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