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家伙还叫上瘾了,一边叫,一边在凶虎脑袋上跳来跳去,后者不敢怒,更不敢言。
凶树怒了,所有的树枝都开始颤抖起来,树叶哗哗作响,透出一股强横绝伦的气势来,惊起怒雷滚滚,墨云翻涌,慑人心魂。
顿时,贶详萧和李时星等人都吓得白了脸,紧紧握住手里的利器,准备防御。
他们不知道凶树为什么突然暴怒了,但他们知道暴怒的凶树太可怕,会死人的。
方漠也怕了,右手握住了闻人剑的剑柄,随时准备拔剑而出。
只不过,他不敢真的拔剑,怕触怒了凶树,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凶虎也有点怕,不过,它一想到雪白小兽站在自己头上,心里有了点底气。
场间,唯一不怕的,就是雪白小兽。
它不仅不害怕,反而还嬉皮笑脸着。
“咿呀,你敢杀本宝宝吗?”
雪白小兽虽然说的是一个问题,但不像是在问,倒像是在说事实。
听到这话,凶树顿时蔫了,树枝都收了回去,有些郁闷,又有些无奈。
方漠非常不解,这凶树为什么不敢杀雪白小兽?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雪白小兽现在是属于他方漠的了,方漠自己都想杀了它。
因为,这个小家伙实在太调皮了,而且还很得瑟,较之余飞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并不是方漠希望雪白小兽死,而是他实在看不过啊。
从这个角度来看,凶树倒显得有些可怜。
明明它可以随便虐杀雪白小兽,但就是不能这样做。
所以,方漠非常想知道,凶树为什么不敢杀雪白小兽。
同样有这个疑问的,还有雪白小兽自己。
它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凶树,问道:“小树树,你为什么不敢杀本宝宝啊?”
凶树:“我说过了,不许叫我小树树。”
雪白小兽:“但是,本宝宝觉得小树树这个名字很好听呀。”
说着,它又指着方漠,道:“你看到这个家伙没,本宝宝也叫他小漠漠啊!”
方漠有些郁闷,如果不是凶虎太高,方漠需要跳一下才能敲打到雪白小兽,他绝对会毫不客气的砸一个爆栗下去,在雪白小兽的脑袋上敲个包出来。
凶树看了方漠一眼,有些嫌弃的感觉,意思不言而喻:这样一个弱者人类,岂能跟本树相提并论?
方漠更加郁闷了,想要反驳或者替自己辩解一句,但又不敢,只能继续怂着,听着一大一小的对话。
凶树:“反正,你不许叫我小树树。”
雪白小兽:“本宝宝就叫,你能拿我什么办法?”
凶树伸出一根枝条,直指方漠而来,快到了极点。
方漠感觉到危险的来临,想要退走,但却根本走不了。
一来,他的气息被锁定了,就算逃,也逃不了。
二来,就算他真的逃了,哪怕是施展流星步或者星影闪,他依然逃不掉。
所以,如此之下,他倒不如洒脱些——他相信,雪白小兽是肯定不会让凶树杀了他的。
当然,该怕还是得怕,方漠的后背再次被汗水打湿,衣服都透了,一大片的汗渍,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穿着衣服洗了个澡似的。
雪白小兽没有开口,方漠有些失望——这个小家伙,这么狠的吗,居然任由我就这样被人弄死不成?
好在凶树没有真的杀掉方漠,树枝停在了他的咽喉处,就像剑一般,扎着脖子生疼。
雪白小兽:“哼,本宝宝就知道你不敢杀他。”
凶树:“他不是你,我不能杀你,并不代表我也不能杀他。”
雪白小兽好奇,问道:“你为什么不能杀本宝宝呀?”
似乎,雪白小兽非常想知道这个答案,居然连方漠都不管不顾了。
凶树没有正面回答:“我答应过那个人,不能杀你,我会说到做到。”
雪白小兽终于得到了半个答案,赶紧追问:“那个人是谁呀?”
凶树:“不知道!”
雪白小兽急了:“咿呀,你怎么会不知道?”
凶树:“他只是在千年前来过这里一次,教我入道修炼而已,并没有留下名字,只是留下了你。”
雪白小兽:“咿呀,你的意思是说他是我的亲人?”
凶树:“他是个人类,很明显不是你的亲人。”
雪白小兽:“他长什么样?”
凶树:“忘了!”
雪白小兽生气了:“你怎么能忘了?”
凶树的答案非常理所当然:“当时的我只是一棵小树苗,而且连修炼的门槛都没有迈过去,又怎么可能记得当时的事情?再说了,已经过去了一千年,他的模样早就模糊了,等到我终于修炼到了足够境界时,已经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咿呀!”
雪白小兽好想揍人,但它又打不过凶树,于是只能使劲的薅凶虎的白毛,痛得凶虎一顿龇牙咧嘴,但却不敢放出哪怕一点点的声音,生怕雪白小兽发飙把它暴揍一顿。
好一会儿,雪白小兽终于恢复冷静,问道:“一千年吗?难道我已经一千岁了?”
凶树点头:“是的”
雪白小兽:“咿呀,我居然这么老啊,那不是老妖怪吗?真不开心!”
方漠:“……”
能不能有点正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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