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方钱钱那边瞅了一眼,方若风惊愕地发现方钱钱居然已经把剑拔了出来,赶紧劝他:“喂,喂,你别闹啊,汪兄说着玩儿的。再者说了,就你那点实力,还想跟汪兄干一架咋滴?”
方钱钱是个很现实的人,他从来不轻信别人,只信自己的兄弟。
他今日才认识汪子齐,当然不会将汪子齐当成兄弟。
就算汪子齐是方漠的兄弟,方钱钱也不会将汪子齐当成兄弟。
再者说了,方漠这种性格,可以有朋友,但却绝不会轻易有兄弟。
既然如此,那我方钱钱干吗要信你汪子齐?
现在你汪子齐这般表现,我方钱钱不拔剑还等什么?
汪子齐不以为意,道:“我郁闷是因为我唯一强过方漠的方面也失去优势了。以前,方漠是咱们中境界最低的,我可以安慰自己咱们修炼的进度比方漠快。但是,现在方漠跟咱们境界一样了,能不郁闷吗?”
方若风颇有同感:“的确,跟方漠这货在一起,总是会很郁闷的。”
唰!
破空声起!
方漠自窗中掠出。
如巨石一般向众人冲来。
眼瞅着即将撞上,方漠也没有减速。
“借剑一用!”
方漠到了,接走了方钱钱手中的剑。
而后,他速度不但不减,而且快如闪电一般。
他跃出了宅院,穿过了花园,直射钱院外而去。
“他要干吗?”
汪子齐愣了一下,而后暴掠而出。
他不知道方漠要干什么,但他知道方漠肯定要干些什么。
而且,方漠手里有剑,那么他要干的事情肯定不简单,可能需要支援。
于是,汪子齐第一个反应过来,如离弦之箭一般,沿着方漠掠行的方向而去。
风语儿紧随其后,她也汪子齐的想法一致,所以不仅冲了出去,而且顺势拔出了剑。
方钱钱还有些懵:“他们这都是干什么啊?”
方若风反应过来:“他们好像是要去打架啊!”
方钱钱:“打什么架?”
方若风摇头:“不知道,但八九不离十。”
他们已经大半年没见过方漠,不熟悉方漠最近的行事方式。
但他们清楚一点,当方漠手中有剑的时候,一般都不是闹着玩儿的。
方若风一把提起方钱钱,往众人那边追了过去,很快来到了钱院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钱院外,躺着五个人,身着黑色的衣服,身上带血,虽然不是致命伤,但却一动都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因为,方漠站在场中,手中的剑斜垂着,鲜血自光滑的剑身滑落,滴在了青石板上,绽放出一朵朵好看的血花。
那把剑虽然没有指向任何人,但那些黑衣人却觉得这把剑好像正指着自己,若是他们稍有异动的话,很可能就此一命呜呼,甚至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黑衣人不敢说话,但有人敢说话,比如方若风。
“要不,杀了?”
多么真诚的建议啊,方若风总是这样语不惊人死不休。
方若风做事一向直接,从来不思考太多。
不是他脑子笨,思考不明白。
而是他真的不太喜欢思考。
也因为他真的没必要思考。
天天跟方钱钱这种人精在一起,他思考个屁啊。
但凡他能想到的,方钱钱肯定想得到,方若风觉得自己还不如轻松点儿,说点直接的,即省事,又省脑子,岂不乐哉。
只是,他方若风乐了,那些黑衣人却乐不起来,脸都吓白了,跟身上的黑衣服一对比,反衬得跟死了很久的尸体似的,只是身体又吓得不断颤抖,显得有些滑稽。
方漠没有说话,因为一说话就没气势了,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方钱钱想了想:“还是别杀了吧!”
别杀?
那就好办了!
方漠收剑,其上的血被震碎,光滑如镜。
五个黑衣人稍松一口气,心想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老钱,你认识这些人?”方若风这样猜测。
方钱钱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应该跑不了那几家。”
“他们是金家的人!”
管家胡老适时开口,对方钱钱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们应该是金家二公子金不涣的侍卫,境界不咋滴,但隐藏的功夫倒是挺强的,一般人还真瞧不出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胡老不由得看了方漠一眼,有着些惊讶的神色。
因为,这五个擅长隐藏的家伙,居然被方漠给瞧了出来。
胡老不知道方漠有什么特殊的本事,但他确定这个小家伙不是一般人。
当然,能够劳烦苏君亲自来拜见,方漠当然不可能是一般人。
顿了一下,胡老又对方钱钱道:“老奴早就知道他们在听墙根儿,只是考虑到家主您有事在身,就没去禀报。只是,他们出现在钱院外时,就已经注定走不了了。”
话音一落,钱院外围各处皆有侍卫走出,封死了所有的路。
别说五个黑衣人了,连一只鸟儿都飞不出来。
这胡老,也不是一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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