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余飞,面对非己之人,不嘲笑两句心里都不舒服的,要多损有多损,反正先占点嘴上便宜再说。
谭阴渨冷笑一声:“余兄,这样说,你心里就会舒服一点儿?”
余飞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你还别说,这样说了之后,心里的确舒服多了,谢谢你啊。”
“……”
谭阴渨无言以对,无话可说。
以前,他只闻余飞大名,从来没见过,更不了解。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鼎鼎大名的余飞居然是一个无赖。
再看方漠也是一个无赖,谭阴渨不由感慨这两人还真是臭味相投啊。
余飞看着谭阴渨:“真要我解释?”
谭阴渨:“你都这般质疑了,若是不解释的话,想来你憋着也难受。”
那倒也是!
余飞当然要解释。
“他出剑了!”
余飞的解释很简短,也很直接。
只是四个字,在场新生都听懂了。
然而,谭阴渨却好似智商不怎么够用一般,一副不解的样子,问道:“那又如何?”
余飞知道这货是在装模作样,并不介意直接继续嘲讽他,道:“这场切磋,本来是拳脚之约,出剑便是违了约定,自然应该判输。”
谭阴渨略作沉吟,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道:“在我的记忆中,从来都没人说过这是一场切磋,更没人提出过什么拳脚之约,这好像都是余兄你臆想出来的。”
的确,没人说过这是一场切磋,也没人提出过什么拳脚之约。
但是,在战斗的进行过程中,拳脚之约却是大家都默认的潜规则。
余飞当然知道谭阴渨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后者只不过是在钻这个空子而已。
谭阴渨又道:“再者说了,如果真要说拳脚之约,那么第一违约的可不是胡兄,而是方漠。早在之前,他就出过匕首,而且是两次。怎么着,余兄难不成要说匕首属于拳脚的范畴?”
余飞当然记得这一点,自然不可能轻易就上了对方的当,振振有词的道:“的确,方漠是出过匕首,但他并没有用那东西战斗,只是在结束之后的一个定式而已,目的不过是确认自己的胜利。这,能算吗?”
谭阴渨很霸道:“只要出了,便算!”
余飞更霸道:“我觉得不算,那便不算。”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着谁。
当然不能让,一让就弱了气势。
更何况,两人本就骄傲,当然更加不能让。
围观众人,要么是谭阴渨的人,要么是弱势的新生,实在插不上话。
于是,场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尴尬,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服谁,四目相对。
“咳,我能说句话吗?”
这时,场间的方漠突然开口了。
是的,此时唯一有资格开口的,大概也只有方漠了。
余飞皱了皱眉,没好气的道:“不能!”
方漠有些抑郁:“我才是当事人好吗?为什么我就不能说话了?”
余飞太了解方漠了,道:“你当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吗?”
方漠:“你又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余飞切了一声,道:“你无非是想当老好人而已。”
方漠无奈叹了一口气:“原来你真的知道我想什么啊。”
余飞直直盯着方漠,神色认真,道:“你伤势未愈,不能再拼了,否则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到时影响到你未来的武道前程,你就知道后悔了。”
方漠淡淡道:“放心吧,燕院给的丹药还算不错,并没有留下什么旧伤,只是暂时没有恢复全盛状态而已。”
余飞听懂了方漠的潜台词,不再争论:“既然你不嫌麻烦,那我也没必要为你这个白眼狼着想。”
“谢谢!”
方漠当然知道余飞是真的关心自己。
但是,他有自己的打算,想法自然不同。
方漠转回头去,看向对面的胡向前:“用剑?”
胡向前没有争,只是淡淡道:“可以吗?”
方漠点了点头,问道:“不守了?”
胡向前摇了摇头:“还是打吧!总要战一场,你我才能满意。”
方漠淡淡一笑,道:“你可还记得先前的承诺?”
胡向前想了想,纠正道:“那并不是承诺。”
方漠厚着脸皮,道:“我觉得那是承诺。”
胡向前无奈的道:“既然你觉得是承诺,那便是承诺吧。”
方漠很满意这个答案,道:“那么,你可还记得那个承诺?”
胡向前点头,道:“如果你赢了我,我会去燕十一挂个名的。”
“如此,便够了!”
方漠笑了,掏出灵蛟匕,遥指胡向前。
胡向前愣了一下,道:“据说你好像是用剑的。”
方漠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我身上没剑,所以只能用匕首代替。”
胡向前皱了皱眉:“如此,我会不会胜之不武?”
方漠眼中有精光在闪:“你不觉得这把匕首长得很像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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