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谋的神色还是有些紧张，因为他现在不清楚方起到底是什么态度。
只是从他见到方起到现在以来，他通过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基本确定对方是那种说一不二且极有想法的人。像这种人，一旦做出决定是绝对不会轻易更改的。
方起见对方没有说话，便开门见山道：“王局长，我知道你的来意，我也就不磨叽了，我先表明一下我的态度。
在国内，我打算将癌必除药剂的价格定为8888一瓶，王局长你觉得如何？”
商业交易的核心无非就是价钱，只要价钱谈拢了，其他的都是旁枝末节。
王谋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接触方起之前自然也是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
据他所知，方起在商业谈判这方面一直是以强势霸道著称，为此商界里还流传了他的一个外号——海口王。意思就是说谈判的时候方起的嘴巴能开到跟海洋一样无边无际。
可想而知，方起的谈判风格给其他商业人士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方起见对方迟迟不说话，又微笑道：“王局长是不是觉得这个价格过高了？要是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慢慢谈嘛。”
此时的方起面带微笑，和颜悦色，一幅谦谦公子哥形象，跟之前与辉瑞集团谈判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王谋整理一下思绪，说道：“方总，据我所知，你卖给辉瑞集团的单价是15万美元，而现在却只要8888美元，难道就不怕亏本吗？”
方起轻轻摇头，纠正道：“不不不，不是美元，而是RMB，8888RMB。”
“这……”王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是。
“王局长不用怀疑，我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说到做到。用老干妈公司的话说就是，我不挣Z国人的钱，只挣外国人的钱。”
王谋依旧有些不敢相信，本来已经做好激烈讨论的准备，结果现在不费一兵一卒地就谈下来了？
这属实让他意想不到。回过神之后，他大概明白了方起的心境，有些佩服道：“方总能够将价格定得那么低，真的是良心企业家，我替千千万万的癌症患者感谢你！”
“王局长不用谢我，这是我身为Z国人该做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一直很喜欢这句话。”
这都不是他说客套话，他是真的没打算挣国家的钱。
王谋站起身，伸手微笑道：“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我谨代表卫生部正式向方氏集团拟购一亿支癌必除药剂，祝我们合作愉快，方总。”
方起起身与对方握手，想到了什么，又道：“不过，我想提一个小小的条件，如果王局长能答应的话，我可以考虑再把价格降一降。”
“哦，是什么条件，不妨说出来听听。”王谋说道，既然还有降价的可能，那他就必须争取。
虽然8888的价格他感觉已经非常便宜了，但是再便宜一点又有谁会嫌弃呢。
“我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我不希望我的药剂市场价超过1万元，如果王局长能做到的话，我可以再把价格降低一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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