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士卒大喊一声,把剑往沈钟的肚子上一捅——
“当!”
沈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没死,那个士卒身体起开了,而手里的剑却飞到了一边。
就在刚才,从台下飞来了一个球一样的东西,正好打中机神剑的剑身。力度之大,直接把紧握的机神剑打飞了!
“沈大人,接着!”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台下传来,随即一阵风声响,一阵惊呼声,一把剑从台下被扔上来,沈钟起身,一手接住大剑——那竟是一把机神剑,虽然是公输殿仪仗兵用的。
这种剑除了没有枪管或者手炮,剩下的和普通的机神剑没有两样。
“谁扔的剑!”
台下瞬间乱糟起来,吵闹推搡,大声斥责,原本沈钟就要被大剑穿膛,却没想到台下竟然有人帮沈钟,大家都十分愤怒。
“别急啊!”也有人说到。“接着看,这才叫决死阵哪!”
此刻场上的情况发生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变,沈钟有剑,而士卒的兵器却在地上。士卒趁沈钟没缓过神来,赶紧一侧身,取地上的剑。
“沈孙子,我要毙了你!”
士卒沉浸在愤怒与慌乱之中,根顾不着挥剑,举起机神剑,找到扳机,就把枪口对准沈钟。
沈钟毫无反应,只是呆在原地,右手拿剑,左手紧握,看他要干嘛。
“开枪!”
士卒自己喊口令,上膛,连按扳机,却只听到咔咔的击发声,根本不见开火。
“坏了!”
士卒这才想起来,沈钟也记得,士卒为了光明正大、痛痛快快地杀沈钟,竟然傻乎乎地卸下了子弹!
“你要的是不是这个?”
沈钟举起紧握的左手,从手心里逃出来一枚半圆半尖的东西,发着暗金黄的光辉——
这是子弹!
“师出之日,有死之荣,无生之辱……”
沈钟拿着剑一样的眼睛,审问着这个慌乱的士卒。
“你也曾经跟着公输殿打过仗,杀过人,为什么还怕我一剑!”
沈钟把子弹往后一扬,随即拿起剑,与士卒仅仅过了三个回合,沈钟就凭力气和精神气,把士卒手里的剑再一次打飞!
沈钟大吼一声,举起剑来,一剑贯穿了沈钟的胸膛。白色的囚衣
“顺天罗氏……绝嗣……”
士卒口里呢喃,留着一双愤怒的眼睛,死不瞑目,倒在习武台上。囚衣被溅得殷红,士卒的白衣也一片殷红。
“代我告安阎王……”
沈钟从自己血迹一片的囚衣上找出一片白来,撕下一条白布,盖在士卒的两眼上。
“……罗氏还有一人在妓院,其名罗雀,顺天罗氏未绝。”
此时的场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这是上百场决死阵以来,第一次有囚犯反杀刽子手的。
“什么事!”
顺时从场外走来了三四个公输殿的官吏,形似武官,每个人的腰间都有一把手铳,可以一击毙命。
“场上怎么了?”
一名老人横在他们面前,右手一拦,不慌不忙地说到:
“勿要过去,无他,但是供御囚反杀了狱卒。以供御囚之式……”
一名中年的官员听到了,气得一跺脚。
“反杀……反杀还不上去把他拿下?”
“非也……决死阵大刑,反杀狱卒,供御囚……当即无罪!”
而此时的沈钟早已因为过度兴奋,与士卒一起晕倒在台上,浑然不知场下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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