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早上。
“我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给我把你们留下的所有垃圾都清理干净。”北川寺平静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
他进来后,先是撂倒了花垣雄介,接着又将他的女友从被窝中拉起来,狠狠地抽了几耳光。
这几下打下去,他们的脸已经高高肿起,更是带着清楚的指痕。
明明是衫原玉子租用的房间,却被这两个社会闲散人士占用,用脚后跟想都能知道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再加上花垣雄介那一头标志的黄毛,让北川寺只觉得碍眼万分,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的头发生生拔光。
想到这里,北川寺手捏橡胶棒,以异常淡然的语气继续说道:“你们也可以选择不按照我的话去做。”
嘭!!!!
北川寺手中的橡胶棒带着残影甩出,带着呼呼风声。
单就那风声似乎都刮得跪在地上的花垣雄介与他女友脸上生痛,难以想象那一下砸下来究竟是什么感觉。
一想到那恐怖的后果,花垣雄介毫无骨气地低下身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求求你,求求你了!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和花子,求求你了!”
花垣雄介也不是没想过反抗,可反抗的后果就是更加恐怖的毒打,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让本来就骨头不硬朗的他立刻屈服了。
人的狠劲儿上头也就那一会儿,北川寺清楚的知道这个节奏,轻而易举地敲打着这两个人。
“我只给你们半个小时。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这个公寓房间打扫干净。”北川寺无视他的求饶,目光冰冷地说道。
在这种刺骨宛若刀子一样的目光下,花垣雄介身子一抖,将一边的女朋友拉起来,两个人老老实实地开始做起了大扫除。
北川寺阴沉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他们忙来忙去。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衫原玉子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是的,前面完全被异臭味给冲昏了脑子,北川寺才没有问他们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可现在把窗户打开疏散味道后,北川寺也稍微有余力可以考虑这个问题了。
听了北川寺这句话,花垣雄介的身子明显的一抖,接着手里面的吸尘器都有些拿不稳当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们是她的朋友...”
啪!!!!
橡胶棒甩在他的身上,带出一声脆响,花垣雄介惨叫一声,面色发白,一个大男人竟然完全不敢反抗比他年纪小许多的北川寺。
“再让我听见你说谎话,你就自己选一根骨头吧。”
“选一根骨头?”
花垣雄介苍白着脸色看向北川寺。
“选一根骨头断掉。”北川寺冷然地解释道。
咕嘟——
一听到这种惨烈的后果,花垣雄介死死地捏住吸尘器,吞吞吐吐地说了起来。
原来这个公寓房间是相川原让他使用的,那个时候相川原还把这个房间的主人,也就是衫原玉子带了过来,花垣雄介一见到清纯安静的衫原玉子,当然就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欲望,对她做出了...
“说实话...那个女生也有很多地方不对劲的...不管怎么打骂都只是保持着安静的样子,做那种事的时候,我还看见了...她手臂上那些伤口...我用烟头烫过她的伤口...”
伴随着花垣雄介断断续续的讲述,北川寺的脸色也越来越冷冽,听到最后的时候,他甚至直接一拳砸在花垣雄介的脸上。
这个人根本就是个人渣。
单纯的人渣。
而他身边的那个女朋友也是一样的。
竟然还带着衫原玉子去做那种事情挣取外快...?
难怪北川寺还看见衫原玉子手臂上有明显的烫伤痕迹。
“为什么还要打我!明明我什么都说了!”花垣雄介叫声像个死鸭子。
“我不但想揍你,现在还想把你弄死在这里,你信不信?”北川寺异常平静地把话语说出口,他的双眼毫无波动,那副仿佛是在说‘今晚我们去哪里吃饭’的样子,让花垣雄介整个人身体抽搐。
衫原玉子被这两个人随意使唤,被各种打骂,为什么还不告诉别人?
这个原因花垣雄介他也不清楚,只是说相川原那边似乎有什么方法,是他让自己不要害怕,随便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可以了。
“相川原。”北川寺念叨着这个名字。
不管怎么样,都还是绕不开这个人。
北川寺一边监督着这两个人干活,一边用花垣雄介的手机给相川原发了一条定时信息。
然后——
就是现在这一幕了。
北川寺看着整整齐齐靠在墙角边的三个人,喝了口茶后一脚踹在相川原的腹部。
相川原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剧痛瞬间让晕乎乎的他回神,当他的视线再次聚焦的时候,发现自己与自己的死党挤在一个角落,手脚还被绑住了。
“相川!你总算醒了!”花垣雄介哭丧着脸同这个死党打了一声招呼。
“雄...雄介?还有花子...?”剧痛让相川原半天吐不出来几个字,他结结巴巴地说着,随后试着抬手。
手...被绑住了。
脚...也同样被绑住了。
他尖叫一声:“怎么回事?!”
“...暂时...不要再费力气了。相川...”花垣雄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同时给他打了个眼色。
相川原顺着花垣雄介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在客厅沙发上,正坐着一个面色冰冷的青年。
青年的身材颀长,从脸色来看很是年轻,约莫十七八岁,看上去算是容易相处的样子。
可要是让相川原来说,对方那澄澈的双眸中闪烁的冷酷光芒,则是背叛了那张眉清目秀的五官。
那份冷硬充满理性智慧的气质,让相川原发愣。
不是他认识的人。
青年的视线就像刀子一样流转在他的脸上:“相川原?”
“是我没错...不过你究竟是谁?!你要清楚,你这样的行为是犯罪的!”
相川原多少还是个教师,虽说不太清楚现在的情况,但给对方戴一个高帽子还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犯罪?比方说你与你身边的这位花垣雄介先生猥亵少女就是正当行为?”北川寺的面色毫无变化。
相川原面色微微一变,可随即又强行压制下去,佯装不解的样子开口:“你在胡说些什——”
啪!
北川寺抬起橡胶棍甩在相川原的脸上。
“你这样是犯法...”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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