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兄。”古晋颔首,“凤隐的魂魄已经寻回了一半,有火凰玉的灵力蕴养,这一半魂魄的安全无虞。”
“闲竹,你差人去梧桐岛一趟,告诉凤云大长老这个好消息,也好让凤族的人安心。”闲善吩咐道。
闲竹颔首,笑着遣了弟子速去梧桐岛报喜讯。
“只是,鬼界的钟灵宫是师尊留下的最后线索,总不至于凤隐还未寻到的两魂三魄都在钟灵宫的那棵梧桐树里吧?”闲善沉吟道。
“师兄担忧的是,钟灵宫内怕是寻不全凤隐的魂魄,三界内应该还有藏着的梧桐树是师尊也不知道的。”
三界浩瀚,纵东华资历顶老,也不是所有地界儿都曾踏足。但若是连他也不知晓,其他人就更不得而知了。
见古晋有些气馁,闲竹一收骨扇在手上拍了拍,连忙安慰道:“好了,小师弟,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看那凤族的小凤君是个有福的,你既然寻了她一半魂魄回来,其他的机缘想必迟早会遇到。”
闲善点头:“明日我便修书去往各山门洞府,看各府典籍藏书内是否有梧桐树的讯息,阿晋,寻回小凤君的魂魄非一日之功,你切记不可操之过急,以免乱了心绪,功亏一篑。”
“多谢师兄费心,阿晋明白。”古晋闻言心下一宽,见阿音和青衣入堂,拱手道:“师兄,我和阿音此次下山,还遇到一事……”
古晋语到一半,迟疑未言。闲善观其神色,遣了众人退去,只留下阿音和青衣。
众人散去,古晋将鸿奕之事和盘托出,恳请闲善和闲竹同意鸿奕留在大泽山养伤。
阿音见两人神色迟疑,连忙敲了敲乾坤袋:“阿玖,快出来,给两位师兄见礼。”
阿玖从乾坤袋里化形而出,还没等闲善和闲竹反应过来,已一礼长揖到底,乖乖巧巧干干脆脆地行了个晚辈礼:“狐族鸿奕,见过两位前辈。”
闲善和闲竹已修炼四万多年,和鸿轩王同辈。大泽山在三界内与人为善,德行厚重,数万年来从未卷入仙妖之战,是以鸿奕待大泽山和其他仙界洞府亦是不同。
一旁的阿音和青衣刚见识过他的桀骜蛮横,这一声前辈叫得两人一激灵,活像见了鬼。倒是古晋沉稳得多,他挑了挑眉,心底跟明镜似的。
狐族的小子,果然狡猾谄媚。
果不其然,刚刚还迟疑的闲善闲竹瞧着堂下规规矩矩行礼的少年,神色缓了不少。
闲竹展开骨扇扇了扇,望了鸿奕两眼道:“你是鸿轩王的第九子?”
阿玖惊讶回:“闲竹前辈知道晚辈?”
闲竹眼底颇有几分感慨怅然:“五千年前我下山游历,曾在南海和你父亲有过一面之缘,下了几盘棋,也算有些旧谊。我们弈棋之时闲聊数句,鸿轩王言其夫人刚诞下的第九子肖似于他,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你很有你父王几分音容风貌。”
仙妖两族水火不容,当年两人匆匆一面虽惺惺相惜,却再也未曾一续旧谊,后鸿轩王战死,闲竹还曾嗟叹过一些时日。
见闲竹提及鸿轩王,阿玖眼眶一红,没了刚才的圆滑,只沉默地低着头站着,神情倔强而孤傲。
闲竹瞧得不忍,朝闲善看去,面带恳求之色:“师兄,鸿奕虽是妖族,但我瞧得出他秉性尚正,不是奸邪之辈,再者他也是为了救阿晋和阿音才内丹破损,师兄,你看……”
东华的两个徒弟都是纯良之辈,心性宽厚。闲善见闲竹为鸿奕开口求情,便知他生了恻隐之心,他沉吟半晌,道:“你于阿晋和阿音有恩,留在大泽山养伤不无不可,只是仙妖两族向来仇怨积深,若是让人发现妖狐族王子藏于我大泽山,定会引来其他仙族不满。若你愿意隐去妖力,我便留你在山内,如何?”
鸿奕若是留在山内,终究是要见人的,隐去妖力也可免去些麻烦。
阿玖见闲善松口,连忙点头:“掌教放心,晚辈在贵山养伤期间,绝不随意动用妖力,为贵派引来事端。”
闲善颔首,从袖中拿出一张仙符朝鸿奕飞去:“这是隐妖咒,你绑于手间,自可隐去你的妖气,仙兽里亦有灵狐这一支,你平日化作灵狐留在阿音身边,免得让人看出端倪。既是隐藏身份,那你鸿奕之名自然不能再用,我们便和阿音一样,唤你阿玖。”
“是,掌教。”
“不过,有件事我想问一问你,希望你能据实以告。”闲善嘱咐完阿玖,突然神色一正开口。
“掌教所问何事?”见闲善神情严肃,阿玖也端正了神色。
“那九幽炼狱在紫月山里,紫月山有天启神君的护山阵法,连你姑姑都不敢闯山。纵你妖力不低,但远不够上神之力,三年前你是如何进了紫月山?又是如何进入九幽炼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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