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关颖并没有过多透露什么,或许连她都不清楚自己父亲关云兆和荣皓之间究竟有过什么陈年往事。
既然关云兆如今身在囹圄,那么关颖应该只是一个带话人而已。
“天明,咱们再去一趟老屋!”荣皓打了个哈欠,整个人却是满面红光神采奕奕。
困扰了他整整十年的恩人名讳终于有了着落,虽然不是他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坚持和不放弃所得的结果,但至少不再是遗憾。
荣皓打算处理完老屋的事情后即刻动身,电话中关颖所言关云兆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怎么个时间不多,荣皓不想妄加猜测,他只知道时间的紧迫。
二人坐出租车重回湾头村,再次来到老屋的院子大门前,然后把老屋的定位发给了秦开富。
白天的老屋和夜里看起来截然不同,日光下,老屋里里外外都显得很普通,就是最普通的被人遗弃的破旧的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民居而已。
“真不敢想象昨晚在这里面被吓了个半死!”左天明想起昨夜的惊心动魄依旧有阵阵森然寒意。
荣皓二人在老屋附近转了几圈,或许是老屋地处的位置有点偏僻的脱离了湾头村整体,也或许是与老屋本主年龄相仿的那些老人大多已经离世亦或者是被儿女接走换了居住环境,毕竟前面的臭水水库条件恶劣,真心不适合住人。
经过荣皓和左天明的简单了解,老屋附近的几栋宅子大多是以出租屋的形式租给了外地来黄城的务工人员。
老屋的隔壁是一家二层民居,从上下楼层的外墙新旧程度可以看出上面的二层是后来抹平了一层房顶加盖的,这在湾头村比较常见,主要用来出租,毕竟每多一个房间就等于多了一个月的租金。
不足两百平米的上下两层被分割成数十个小房间,大多房门紧锁,有在家的租户基本是带孩子的女人。
几个带着孩子的妇女聚在一起,聚在臭水水库湖畔,一人一个小马扎,相互间谈笑风生,孩子们打闹嬉戏,一派和谐景象。
“几位大姐,我们想打听一下旁边这栋老房子的原主人是不是有亲人还在,我们找他有急事,不知你们晓不晓得?”荣皓笑意吟吟,表现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这房子据说扔在这三十年了,房主好像是搬去了外地。”
“要说这栋房子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惜,要是翻修一下租出去,怎么的一个月也能收六千块钱的租金了。”
“人家有钱,一年七八万根本就不当回事。”
“那也真是有钱烧的,真要是有钱干嘛还把房子扔在这儿?还不是为了等拆迁分两套楼房吗?”
一个看似年龄在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人小声说道:“都说那房子的门牌号就不好,不吉利,是274,听着就慎得慌。我老公说那房子不干净!有一天他……”
“娟子,就你知道的多!”他的话没说完,被一名年长的妇人堵了回去。
那年轻女人俏皮的缩了缩脖子,不再多言。
身在异乡,话多了不是什么好事。
“别看是破房子,但是一拆迁就值钱了,起码分两套楼房。你俩是想买这老房子吧?估计难,人家应该不会卖的。”刚才的年长妇人说道。
几个妇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话题越跑越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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