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那个人荣皓不认识也不熟络,但他真真切切的仅仅是看了两眼就认出自己跟他有过照面。
全晓婷瞟了一眼被荣皓放大的那张两寸照片,再看一眼荣皓,这家伙的脸色几乎是在看见照片后的刹那间变得血色全无,这敏感反应程度简直骇人听闻。
“你没事吧?你见过他又能说明什么?难道你们很熟?怎么……他有这么可怕吗?不至于吧!你这整张脸都白了!”全晓婷吓了一跳,荣皓冷水浇背的反应实在是过于夸张了一些。
荣皓的眼睛再一次在照片上聚焦,而后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个人我不认识,但我见过他,就是昨天晚上,在临城汽车站附近的一家小旅店,我做梦梦见过他!”
全晓婷愣了能有一秒钟,随后一把将手机夺了回来,恼火的嗔怒道:“你逗我呢!有意思吗?”
荣皓这才明白自己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阐述的不够明白,以至于说出的话就像是一个恶作剧,毕竟在梦里见过一个陌生人之后现实中又正巧遇到,这种事会发生的几率太低,没人会信,简直就是逗人的玩笑。
荣皓也不想过多解释,小声说道:“我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确实昨晚在梦里见过他,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一场噩梦,近乎真实的梦,我到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
那个梦境无比真实,就好像是亲身经历。
全晓婷见他是认真的,也知道刚才他的反应不是装出来的,不再表达不满,索性坐正身体,语气和缓了许多:“那你说来听听!”
荣皓把那梦境一五一十的合盘托出,包括每一个能回忆到的细节。他记得还算比较清楚,因为当时荣皓左手小臂上的蛇形青色印记出现了,仅仅是因为这一点他都不会掉以轻心,毕竟这还是第一次因为一个噩梦将它凸现而出。
全晓婷很认真的听完,神态自若:“听起来是有点儿诡异的味道!不过跟案件能有什么关系呢?”
荣皓定了定神:“我觉得你们应该查一下这个人,如果能找到他那就最好了!”
全晓婷没有多说什么,在案件进展停滞不前的情况下,从其他方向入手不失为一个办法。况且之前荣皓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有人有预谋的嫁祸给监狱中的那位嫌疑人,那么嫌疑人的这个朋友是最容易达成的那一个。
全晓婷在手机联系人中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对方很快接听,就好像电话对面那人本来就是一直守在电话边上。
全晓婷一改冷若冰霜的严正态度,言语温和:“祁叔啊!麻烦您帮我查一下复查案件名叫郑龙的资料。”
一分钟后,电话中传来一位略显老迈的声音:“郑龙,临城市义南县安乐村人,今年三十五岁。十年前随本家长辈二叔去黄城务工,做的是防水。两年后,他的二叔因车祸去世,郑龙接班成了一名包工头,接替了他二叔的位置。本案嫌疑人与他是发小,自从郑龙接班本家二叔上位之后,嫌疑人辞掉了原来的送水工作,一直到案发,三年来两人长期居住在临城的一个平房区。”
“这俩人都没有成家吗?”全晓婷不明白两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为何会同寝共居。
“郑龙的户籍资料显示未婚,本案嫌疑人王通已婚,有一子一女。”电话那边传来鼠标的“啪嗒”声,祁叔回道。
全晓婷嗯了一声,继续说道:“郑龙的预留联系电话有吗?”
祁叔念了一串手机号码,全晓婷示意荣皓用手机记录下来。
“祁叔,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的位置。”全晓婷望了一眼车外风景,从道路上的指示牌可以知道顶多二十分钟客车就将进站。
“晓婷啊!这个号码应该是换人了,号码的归属地已经不在黄城,而且号码的实名拥有人名叫吴乐。”祁叔的声音浑厚,口吻依旧严谨:“你等一下啊!我具体确定一下。”
一分钟后,祁叔的声音再度传过来:“嫌疑人王通入狱之后,第三个月,本号码停机欠费,欠费记录表明达到了九十天,号码锁定期一个月后本号码被自动回收成了空号,后来重新放出,被这个叫吴乐的人实名买走了。”
荣皓离得这么近,他们的通话听的一清二楚。
很明确的一点,嫌疑人王通入狱之后,郑龙从黄城回到老家临城,期间去临城警局做过笔录,这个时间段还是用的那个手机号码。
荣皓将自己手机举到全晓婷面前,手机屏幕上有他打出的两排字。
全晓婷盯着那两排字,对电话那头的祁叔说道:“祁叔,麻烦您查一下当年郑龙的二叔车祸的具体资料,还有郑龙目前的联系方式是否能找到。”
三分钟后,祁叔的声音再度传来:“郑龙的二叔名叫郑丰,遭遇车祸的时候年龄是四十五岁,资料显示凌晨两点他的黑色比亚迪在十字路口与一辆满载沙石的斯太尔货车相撞,郑丰当场死亡。录像显示,斯太尔是正常行驶,郑丰的车属于红灯抢行。”
全晓婷与荣皓面面相觑,全晓婷对着话筒低声问道:“事后查出郑丰有酒驾嫌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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