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下电话,余卿卿眉眼一挑,“谁让你们这么惯着她的?”
与之刚才的不卑不亢游刃应对相比,余卿卿忽然间转变的气场,让整个房间瞬间鸦雀无声,几个同事包括乔安娜都只敢低着头偷瞥余卿卿。
余卿卿少有动怒的时候,这样罕见的拔高了声音跟他们发问还是头一遭。虽然带着病体的余卿卿鼻音浓重,说话的声音反倒像跟老朋友撒娇,但同事之间还是不知怎么应对此时的余卿卿。
倒是不明原因的秦觅接完电话走进来,尽管嗅出此刻气氛的不同,但还是打破僵局。“都干嘛呢?”
“你们认为那是在帮她吗?能一辈子都这样惯着她吗?那是她的工作她的本职,该她面对。谁允许你们帮她转接的?既然有你们,我还要她来做什么?”余卿卿并不盛气凌人,声音只比平时高了一个调,音量也并不大。
可她话一出,同事们连同刚进来的秦觅都不敢随便出声了。
僵持了许久,乔安娜实在有点绷不住了,才弱弱地开口。“其实也不是她拜托我们的,只是有几次同事们都看见她躲在厕所里偷偷抹眼泪,问她她也不肯开口。是那次聚餐喝糊了才吐出来的呢……”
“……”
对于这群人,她的伙伴,余卿卿并没有想要端着领导的架势去说教。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甚至还有好几位都比她余卿卿要年长。他们都有自己的判断力。且在工作上都是非常有能力有见识的人。在做某件事之前,能很好择利躯弊。
但是,余卿卿不认为这件事在他们的判断范围之内。
人都是护短的生物,羽翼丰满之时都会本能护佑幼雏。而就这件事而言,余卿卿不认为那是团结互助值得表扬的表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所在,都有必须且不能避退的坎坷需要经历,没有旁人能施以援助。如果一味依赖于旁人,躲在他人的身后,那就永远无法前进,无法变得勇敢有担当。
沉默良久,余卿卿放下行动电话,回头已弯起了眼角,“被我吓到了吧?哈哈。偶尔也想要让你们有紧张感,不然做事总懒懒散散惯了。”
一语闭。整个空间在怔愣一秒后瞬间炸开锅。而打头的,当然还是秦觅和乔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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