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那齐王,先帝在时,便屡次进言,说臣有不臣之心。今不过是老生常谈,望陛下深察之。还有,臣听说,先帝在位时,常有人说,齐王龙凤之资,当为天子。齐王当时因陛下年幼,常有取代之心,幸好先帝英明,才让陛下得以继承大统,君临天下。”
听到此话,宇文赟觉得自己被耍了。这宇文宪还真的是……杨坚说的这事,说的这人,他是清楚的。早年间他征伐吐谷浑的时候,先帝宇文邕令王轨等人跟随左右。因为平日压抑太久,所以宇文赟在出去后,便不管军中诸事,只是一味的与当时的宫尹郑译、王端等人饮酒作乐。有人不做事,自然就要有人做事。其实要是其他人,这事也不算什么,但巧的是,当时操持这件事的是王轨。
王轨做事认真,在班师回朝后,第一时间就向先帝宇文邕汇报了这件事。宇文邕那可是一代圣主,听到这件事后大怒,亲自鞭笞宇文赟,并罢了郑译的官。后来这王轨还经常上书宇文邕,说他生性残暴,且荒淫无道,不应为帝。
这些事,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宇文赟差不多都已经放下。但此刻,他一想到前几天的事,便觉得怒不可遏。不过说起来,这王轨现在是徐州总管,手握重兵,动他实在是不好动。还有,要是逼得紧了,让他与齐王宇文宪联手,自己要怎么办!
想到这里,宇文赟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郑译这个时候也说道,“随公说的是,这齐王仗着自己有些功劳,常不把他人放在眼中。平时也多有逾矩之行,陛下应早做准备。”
“随公,你以为朕当如何?”宇文赟把目光放在了杨坚的身上。
这个时候,杨坚觉得火候已经到了,但是也出于保险,小心翼翼的说道:“此乃陛下家事,臣不敢妄言。”
“随公哪里的话。对于陛下来说,这里哪里算是家事,这压根就是国事,是天下事。”郑译说道。
“郑卿说的是,随公直言无妨。”宇文赟说道。
“既如此,那臣就说几句。臣以为当下那宇文宪与王轨尚未形成气候,陛下应乘着其未成气候,早日做准备。”
“好,随公说的,朕知道了。”
这个时候,宇文赟想起来前几日与宇文宪的对话是啊,古往今来一直都有逆臣贼子,但宗室诸王却才是君王大患。宇文宪啊,你让真朕该怎样才好呢!
看到宇文赟已经不再关注自己,杨坚起身告辞。回到家后,他的妻子杨独孤伽罗即刻迎上来询问杨坚情况。
此刻,见是自己的妻子,杨坚不由得带着怨气说道:“先父是开国元老,我亦追随先帝南征北战,有大功于国家。今我们的女儿是皇后,我也已经放权,可皇上还是不容我。”
看到杨坚这般生气,独孤伽罗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丈夫说的是啊,自家为皇家鞠躬尽瘁,可怎么就落得这么个结局。不过虽然心中也很生气,她也忍着说道:“夫君,陛下也许只是多心,说不定咱们女儿生下皇子,就好了。”
“说的也是,希望陛下能体察我杨坚一片忠心。”杨坚叹了一口气说道。
在杨坚和自己的妻子扯闲话的时候,长安之中,开始发生着一件举足轻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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