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殿没多远,就听到颜之仪和与几位重臣商议的说话声。他们讲的,差不多就是对修缮洛阳这件事可不可行,当然了也有对宇文赟多日不早朝倍感无奈和忧心。
不管别人同不同意,对于宇文赟来说,那都没所谓。我是皇帝,我要做啥,还需要你们同意吗?那肯定不需要,所以就在诏书颁布之后,他就让内史杜虔信抽调驻守山东的军队和当地的若干犯人到了洛阳,开展洛阳重建工程。
其实他也不只是想修复洛阳。与这件事相比,他其实更多的是想干掉一个人。
在他刚当上皇帝时,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封赏了王轨,但那不过是出于对王轨手握重兵的忧虑,一点也不真心实意,现在也时候采取行动了。
宇文赟让杜虔带领着山东的军队从徐州借道,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说来也让人生气,王轨也算人精,他竟然会在那天出门迎接,简直不要太蠢。后面就很简单了,在他出城没多久,就被拿下。
被拿下后,他抬头问道:“杜大人,这是何意。你竟然敢这样对我,就不怕我上报圣上,治你的罪。”
听到这话,杜虔信冷冷的笑了一下,“王轨,你都已经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他真的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做到将军上来的,紧接着就拿出了宇文赟的密诏:“王轨身为徐州总管,沐浴皇恩,却不思报效,拥兵自重,图谋不轨。现将其押回长安,择日问斩。”
听到诏书的内容,王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言自语:“该来的还是来了。”
没过多久,王轨被抓捕的消息就传回了长安。颜之仪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跑到了正阳宫,准备找宇文赟对话。虽然他很兴奋,但宇文赟不是很感冒。他随便找了一个自己身体抱恙的理由就推掉了。
一般人看到这种情况,那都会放手,颜之仪不是一般人。他竟然不顾斯文,在大殿外大喊大叫起来。宇文赟在宫内听得实在不耐烦于是就让太监宣颜之仪进去。
“颜之仪啊,颜之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寝宫外撒野。”宇文赟看到他来了,虽然很生气,却但依旧很平静。说到底,他也是个明白人。颜之仪是老臣,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一位大臣。
“臣不敢,只是臣有本要奏。”颜之仪不卑不亢。
“你说。”宇文赟显得有点不耐烦。
“陛下你不能诛杀王轨,王轨以前虽然对圣上有所不敬,但对大周那是忠心耿耿,是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臣望陛下三思,不要一时冲动。”颜之仪力谏。
“朕意已决,爱卿无需再说。”宇文赟忍着烦躁说道。
“皇上,这王轨真的杀不得啊……”颜之仪虽已经年过五旬,为了能让宇文赟回心转意,直接就是随双腿,跪下来恳求。
“休再多言,这事朕已经想很久了,你……爱卿啊,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这又是何必。”说完,带着怒气的宇文赟拂袖而去,只剩颜之仪一人留在正阳宫。
“我大周将亡矣,将亡矣!”颜之仪带着哭腔悻悻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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