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聪明更哭笑不得了:“五叔,我哪会是偷东西的人,话说您怎么来北燕了?”
突然遇到孟聪明,五叔显然很是高兴,又有好酒好肉,还有新上市珍贵的香椿拌豆腐,香葱炒鸡蛋,顿时多喝了几杯,话也多起来。
原来生计艰难,五叔这些年将家搬到了蓟州。自己是在国朝境内东西两边的走,事实上已经走到国朝之外的异国去了。主要是从西边高原弄些珍贵药材,回到国朝来卖。虽然钱不少挣,但一趟至少一年之久,家里人口众多,比孟聪明小的堂弟堂妹一溜肩六七个,所以家境仍然不宽裕。
孟聪明道:“您从西边来,有没有经过河东?去看过姐姐吗?”
虽然对成王很有芥蒂,孟聪明还是非常惦念姐姐。好不容易在蓟州见面,又因为婚约的事闹得不愉快,临走都没有去正式送别,孟聪明也觉得这些年对姐姐的景况知之甚少,姐姐又不是爱叫苦的人,总还是担心姐姐在王府的景况,所以才这样问。
五叔道:“去是去看了,但王府那个气氛,实是令人……再说珠儿在王府是媳妇,又不得拿主意的,处处看人脸色。听说她和成王感情并不怎么好,贵太妃更不是能容人。我去看了看,走时她拿银子给我,我说什么也没要。”
他放下酒杯,叹了口气:“那次见面其实很窝囊,珠儿趁着贵太妃和成王去河东太守家里赴宴,才偷偷溜出来见我,说不了几句话就忙忙地要回去。我看她也瘦了好多,她都不敢让我进王府,”
五叔眼睛也红了,瞪了半天,才又续道:“哼,我穷死也不要成王家的钱。”
孟聪明痴痴地看着手里的酒碗,那淳厚而浓烈的酒在粗瓷碗中荡漾着。
这样的贵太妃,这样的成王,父亲和柯伯父当年还想扶他登基,现在柯伯父又与成王结盟。孟聪明盯着杯中的土茶,心情复杂的很。
成王庸碌无为,对母亲贵太妃言听计从,虽然姐姐从来不说,却必是被处处刁难。当年姐姐拿钱给大伯抚养自己,那银子就拿得十分不容易。孟聪明心绪坏了起来,酒都喝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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