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头，那个柔柔糯糯的女声，再次响起。
听到这话，哪怕是钟小虎，也意识到了，她话的外之意。
摆明了是在暗示父亲，快点签字啊……
“行，那你半个小时后，再过拿来吧！”
“我马上看看这份文件，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
“如果你没有什么，其他问题的话，就先出去吧。”
“现在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忙。”，钟小虎的父亲，回答说道。
“领导，这份文件，水利局那边，催得比较急……”
“说是今天下班之前，一定要反馈回去……”
“您看……能不能……”，听到这样的回答，小郭仍是不太满意。
说话犹豫不决，吞吞吐吐，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又不便明说。
“能不能什么？”
“我不说了，让你半个小时过后来拿吗？”
“你总不能让我，看都不看这份文件，就直接签字吧？”，对方这样的态度，让打电话被中断的钟小虎父亲，感到非常不悦。
言辞在不经意间，都是少有地，夹带了丝丝冷厉。
“行了，那就这样！”
“小郭，你先出去吧！”，钟小虎的父亲，继续说道。
“好的。”
轻应一声。
随后，手机那头传来了，轻手轻脚的关门声音……
“喂？能听见我说话吗？”，钟小虎的父亲问道。
刚刚和小郭说话时，他的手掌一直搭在，手机的听筒上。
现在小郭已经走了，他之前挡在手机听筒上的手，自然而然也就拿了下来。
因为没有了遮挡物的遮挡，钟小虎父亲此时的声音，比先前还要大上几分。
“嗯，能听见！”，钟小虎在母亲，眼神不断的授意下，回答说道。
“能听见就好！”
“那个……我想了一下，晚上要是想把杉卯，一块叫来吃饭，就叫吧。”
“一会去菜市场买完菜，回来就可以打他电话了。”
“别临时再通知人家，搞得人家来不及准备。”
“如果杉卯来的话，那晚上就多烧一个菜，从原定的三荤四素一汤，改成四荤四素一汤。”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你俩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没有事。”，钟小虎说着，转头给母亲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看到母亲摇头，又补充道：“我妈也没有事。”
“行吧，那我就先挂了，我这边还有好多事要忙。”
“客人来了，你千万记得，要喊人啊！”，钟小虎的父亲，再三嘱咐。
“知道了！”
“挂了，拜拜！”
钟小虎说完，就按下屏幕上的红键，结束了通话。
收起手机，望向母亲。
按照以往的惯例来说，在父亲打完这么一个电话后，母亲一般都是要，说点什么的。
比如父亲的良苦用心，比如她的殷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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