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一,走吧!我们回去吧。”含修在他身旁说道。
“走吧!”二人出了鹿野苑,再次穿梭在信徒之中,央城内随处可见的流浪汉和满街的牲畜,在这里没有任何杀戮,人们不会因为你没有利用价值而抹杀你。
枫叶在风声下沙沙作响,从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身上掠过。
“含俢……对不起!六年前家兄的所作所为让你族人蒙受的冤屈的后果。”燕一流语气愧疚之中带着诚挚。
含俢稍有惊讶的看着他,随即正了脸色说道:“罢了,他们不是第一批这样做的人。”
“那一年我十岁,家兄的遗体送来的时候,我悄悄的躲在门看见一行人拉着一口黑棺进来,他的身上有许多的抓痕,父王大发雷霆鲛人的邪恶在燕王府就是一道禁忌。母亲想要带我走,父王不允,后来她出来为尼,念经文普渡那些死前的亡魂,长大后我去过几次,她不肯见我。俢海一行,她才肯见我。”
含俢温柔一笑,“燕一,这不是你的错。”
“是吗?可是我是燕王的世子啊!”燕一流他眉眼底下,心里难受,有时候真相就这样隔着一睹墙,如何也敲不开。
“含俢,你可知道这个人?”燕一流将画展开。
“知道!”含俢看着画思考道。
“如何找到他?你知道吗?”燕一流急问道。
“不知道,画师行事怪诞,行踪难觅。”
燕一流将画卷好,小心翼翼的放进兜里。
两匹骏马奔驰在原野上,二人出了央城一路疾行至汉化关,事已明了若是再不回去恐怕他的父王又要大发雷霆,此来俢海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半月后,二人到了丽城一处客栈楚歇息原本想天明再赶路,次日天明燕一流推开房门瞧见含俢的屋子里空空如也。
“哎,算了!”他叹说道。
德馨阁内,所以人一副面色凝重,紧张的气氛包围四周。他看见里面摆满了大的小的丹炉一大堆,几乎都被火烧的发黑。
“燕王,这地方你可不能一个人独占呐!凡事都要有一个先来后到,二十年前我就瞄好了这里,如今时机成熟了,我来收成果,有何不可呢?”北寻齐在里堂大声说道,颇有嚣张气焰。
“我燕王从来就没有让步的说法,当年若不是犬子牺牲,你北寻会有今天!”燕王说道。
“得,咋们也不说那事情了,只不过太子爷也到了,皇上命令的事情我也不好抗旨。这事情早点了结也好。东西到时候五五分成如何?”北寻齐稍有让步说。
“哈哈哈……北寻齐这是我燕家的地盘,不是你来讲条件的地方,由不得你!”燕王撞开北寻齐那张难看脸色道,不愿多说几句废话径直出了屋子。
他看见燕一流站在门外一脸不屑的看着他们,大声骂道:“怎么,对你老子不满意,敢拿这种眼神看我。”
“孩儿不敢,父王乃是鼎鼎大名的王爷,谁敢。”燕一流看着燕王讽刺道。
燕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的小儿子,稍有放纵说,“这几月你跑哪里鬼混去了,若是你敢坏我的事,就算你是我儿子我定要扒了你的皮!”燕王贴近燕一流说道。
燕王挥袖而去,北寻齐一脸傲慢的走出大殿,看见燕一流不屑一瞧。
燕一流自讨没趣回了自己屋子,伏在窗前看着海岸上的来来往往的渔民。
“这几月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父王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太子为何要来这里,众家到底在争什么?”旧的问题没解决,新的问题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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