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着,快出发啦,我的甲子园天才。哦,不,马上就是国家队天才了。”
说着,开始忙碌地打点行李,忽然,被人从身后止住双手。
“……不用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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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夺命黑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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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jonny任教,我们的生活平淡而规律。事实上小意外也不少,但相比于中岛的醉酒闹事,其他都显得平淡无奇,都不好意思拿作谈资。
如果说大城的生活尚且要用规律平淡形容,宫城县的生活,简直慢得如同一幅画。
翻开中岛的相册,那几年的照片里,有不少都是可爱的猫。中岛负责拍摄,镜头下的,则是猫的主人冈本和照料过它们的伊野尾。偶然B君也会露个面,八乙女则从未和这些动物有过同框。有他没猫,有猫没他。可真不像从群猫街里搬出来的他呢。
或许是我个人对群猫街存在阴影,对猫不算特别感冒。但不知是中岛的摄影技术过于高超,还是镜头下它们的温柔太有感染力,我竟也从中收获到了幸福的感觉。
翻过几页照片,背面的日期标志着四季已跨过几个轮回。拂过几手软毛,逗猫的友人们也在不知不觉中年长了几岁。从踢了一天球、回到休息室里因为小摩擦当即用脚投票,到一场球结束、即便一肚子火气也要打几分钟嘴仗、攒点力气摔门而出。这样的变化,每个人都有深切的体会。但与此同时,越发精湛的球技与战术,也在我们队伍中逐渐沉淀下来。从第一次进入复赛兴奋到整个关工大地传播好消息,到没进决赛都不好意思说这一年也算参加过联赛,这样的变化,我们也一样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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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当我们连续两次稳住了闯入决赛的成绩时,一句“我们终于能在联赛的赛场上对阵甲队了”的玩笑,突然让我们想起大学时期,还有过一个远比我们优秀的对手。
但就在我们抱着这样的幻想,准备给甲队递交战书时,突然发现,我们再也没有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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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名也不错了,冠军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无论如何也是拿到季军的队伍,国家队从我们队伍里招了两个人,其余的很多都被他们各自的企业球队高价收购,我们甲队就做了解散的决定。”把我那曾经的消极室友,送去前往东京都的火车站台上时,他这么告诉我。
我默默点头,“你们甲队,从来都是领跑者。突然就这么消失了,怎么说,也太让人困扰了。”听着有些无理取闹,但我说的都是实情。
每每遭遇劲敌的时候,副社长都会拿甲队来劝慰我们。“放轻松,关工大的排名,有甲队呢,还轮不到我们操心。就当成练习赛踢好了,输就输呗……”类似这样的话,听了很多年。在没了甲队以后,只怕八乙女又要开始语无伦次了。
正当一群学弟看着螺丝吃不停的八乙女偷笑时,薮一个眼神朝他们扫来,“认真听!这场比赛的对手,是上一届的冠军!”
声音不大,但底下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这支球队是去年的冠军,按照全国联赛单败淘汰制的规则,也就意味着他没有输过一场球。可是,它不是胜在了实力,所以请大家务必小心。”代课教练严肃地告诫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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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这句话真正的领悟,是在球场之上。
“又来一支关工大的?”对手在我们的身边呼啸而过,露出轻蔑的表情。
几番交手下来,我们对他们有了初步的认识。他们比我们年轻不了几岁,在速度方面确实存在优势,但经验和技巧并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这样的队伍我们遇到过不少,能冲入决赛的寥寥无几,能夺得冠军,更是少之又少。
进攻的过程中,对手没能打乱我们的节奏。我们像往常一样,把球稳稳地传给了前场,知念头球递给有冈,后者边路窜出,过掉对手防线以后,独自一人完成射门。入网的瞬间,代表有效进球的长哨却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是携着风声挥动的旗帜——裁判给出了越位的判决。
知念并没有隔着对方后卫传球,有冈也是前插进攻!这样的判决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即便我们教练提出了仲裁的申请,裁判组也统一口径地认为我方越位。
如此一来,我隐隐有些明白甲队是怎样失去夺得冠军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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