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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我听到我相方又欺骗有冈说,这个袖珍录音器是政府办公楼里的特殊设备,是瞒着山田用的,有冈立即答应为此事保密。三言两语间,设备问题算是蒙混过关了。
“有冈大贵,19岁,关东工业大学二年级体育系学生……”要不是我知道咱这个设备没有加倍速的功能,我都不愿意相信这段录音是靠人读出来的。一分钟内,薮真的读完了那几千字的文稿,咬字还那么得准确,通过耳麦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真的怀疑,他是一个被足球耽误了的电台主持。
天知道在我回避的这段时间里,八乙女对薮做了什么。
在我爬上文秋社的二楼天台时,耳麦中,知念冲进了有冈的房间,“有冈,拜托填得快一点!”
“知念,发生什么了?”我相方问他。
“山田的两个上司回来了,而且,不知道他俩吃错了什么药,把工作全部揽回,好像害怕自己晚上溜出去喝酒被发现一样!没有了要做的工作,其他人就要回各自的办公室去了,我们得赶在这之前!”知念慌张地说,“还差一份没写,怎么办?”
那年奥运,为了方便体协和县政府查看我们的简历,每人的简历都一式两份。如果要完美地制造一份假的引导员简历,有冈也得誊抄两遍。
“有冈,你抄上半部分,我抄下半部分!我很擅长模仿字迹。我们一定能写完!”我的相方说道。
“你发什么疯!”我朝他大喊,顾不上办公室里薮和八乙女的怀疑。不行的,这样的技能会暴露我们的身份!甚至有可能牵扯出随即考核把薮宏太的名字篡改成冈本圭人的事!
——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
我相方一下下地敲击着摩斯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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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起,我们可以为这个团队做到这样的地步?我越来越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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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麦里终于传来了合上笔盖的声音。
“那,简历上的照片怎么办?”有冈问道。
“照片不是问题。我随便抹点胶水,有粘过照片的痕迹就行。”知念的声音小了下去,应该是拿着简历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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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脚步声响起,知念用比训练时更快的速度穿过教育部,冲进档案室,关上门。
很快找到了存放简历的三个抽屉。锁孔的地方,已被封上蜡油,盖上日期,如有冈所说的那样,被严加控制了起来。看清上面的字迹,把新做成的简历,匆匆塞进抽屉的缝隙之中。
“滴答”两声,教育部办公室的灯亮了,亮光透过档案室门上的玻璃,知念小心地避开。
“当年,与伊野尾参观县政府大楼的时候,他教过我建筑的内部结构。”
知念闭上眼睛,平复情绪,在心中默默祈祷。
紧接着,踩稳最高的文件柜,一个引体向上,顶开天花板上的木板。不知在通风道里爬了多久,终于感受到了外界真切的自然风。移开挡板,发现自己站在了顶楼窗台的边缘。
“如果换做山田的话,肯定会被吓哭的吧。”
知念在心里偷笑了一下,身体却更加诚实地往墙上猛地靠去,微颤的双手无意间摸到了腰间的绳索。这是分开前,A君交给他的。知念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不过A君告诉了他这条绳索的使用方法。虽然心里也很好奇为什么A君身上会有这样的东西,但知念不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去怀疑别人。按照A君说的那样,知念把绳子固定到墙上,另一头在腰间系紧后,沿着外墙,一步一踮地安全地抵达了大楼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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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的时候啊,就是得去试一试,挺过来以后,你会发现还是挺刺激的!”
山田可能怎么都无法料到,待他完成一切善后,把带进来的队友一个不落地带出去的时候,冈本的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保安,大家伙们正其乐融融地打成了一片!他原本仅仅指望冈本声东击西地帮助知念找房间的钥匙,结果档案室的钥匙也轻松获得,甚至连还钥匙的步骤也一并包揽了。
只听说这家伙在留学期间给警局当过差,谁知道他竟然和警务人员这般聊得来!山田是越发对冈本刮目相看了。“圭人,回家咯。”说着,朝他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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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晨曦中,山田远远地听到海那边好像有人,走近一看,惊得差点咬到舌头。
“胶卷,没有被弄湿。”随即,一管黑色的东西被扔了上来。
山田一手接住胶卷,一手赶紧抓住奄奄一息的高木,但却没有力气把他拉上岸。高木在把胶卷扔给山田后,身心顿时松懈,无意识地往海中沉去。眼看越来越坚持不住,山田大喊着,希望还没走远的同伴的能够过来帮忙。
“高……”刚喊出口,又突然意识到喊出名字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随即改口:
“海男玩脱了!”
这一声下去,知念等人立即反应了过来,就连高木也清醒了一大半。
“你再说一遍?!”随即,咬紧牙关爬上了岸。“我哪有玩脱?”
“酒吧明明在梦想港的东侧,这,这都是梦想港以西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来话长……”高木喘着粗气,靠在了山田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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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确认存活。”耳麦中传来我相方的声音。高木也平安无事,即表明全团都已经安全撤离了。我关掉了耳麦。
这个晚上,我见识到了这个团队的另外一面。
jonny中学情报部,这个听起来像社团的组织,愿不愿意了解一下?
若是足坛退役以后还需求职,我可真想给这群人写介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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