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第一次审查暂时没有疑问,我的疑问,在第一次审查之前。现任体育协会会长,对您本人的调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偏偏在上周的宴会以后才伸冤,让大家误解了您这么久?”前辈询问道,“当然了,可能是为了得到同情,为了打败我,而续任会长的职务,或是为了更高的晋升。”前辈自问自答式的发言,让会长的脸上有了几秒钟不自然的微表情。
“但倘若是栽赃,就是另一码事了。”前辈话锋一转,“或许是宴会上,有冈先生说出了曾经的上下属关系,让您突然之间萌生了想法……”
“您的诽谤,是否存在依据?”会长询问道。“他告诉您的?”眼睛扫过有冈,后者低下头,没有给予眼神上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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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暂时没有。但是,我听有冈的亲友说,有冈先生在1940年奥运准备期间,担任的是引导员的职务,从未担任过您的下属……”
会场顿时一片哗然,各自议论纷纷。似乎从看到穿高级西装的有冈开始,就对他担任官员一事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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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无需怀疑,这里已经收到了会长递交上来的,有冈先生的临时公务员简历。”裁判官说道,“并且就在几分钟前,某知名报社也已经登载了同样的内容。”果然,文秋失去了赃证的照片,只好登载我们留在办公室里的简历。
“我听说过一个谣言,”前辈说,“会长为了这张简历,于一周前,去过档案室。”
“这不是谣言,我确实去过,毕竟是十五年的事了,但凭口证是没有说服力的。简历封存在档案室,我倘若不亲自去一趟把它调取出来,我递交上去的又是什么?我凭空捏造出来的不成?”会长倒是承认了他去过档案室的事实。也对,就像他说的,不承认,只会招来捏造证据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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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我还正有这种怀疑。谁知道那天您和有冈先生一起前往档案室,是为了调取一份真实存在的简历;还是为了威胁有冈先生,在一张空白的临时公务员模板上,填写出一份对您审查有利的简历?”前辈勾起嘴角。
“您可真有意思,还以为您发现了什么呢。尽是开这种恶俗的玩笑!我自己的下属我难道认不出?这种东西需要花您那么多精力去考证吗?有那点时间怎么不挖空心思在第一次审查环节找出点漏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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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裁判官听不下去了,“您不是说有冈先生在赛事期间担任的是引导员的职务吗?正好档案室也在这幢楼里,对吧?”裁判官看向在座的县长,小胡子的县长点了点头。裁判官向助手发出指令,“你和县长一起去看一下,‘引导任务’的那个档案柜。”
“等等,”前辈说道。看到他这样有失底气的呼喊,会长脸上有了几分轻松的神色。“请将‘礼仪事宜’和临时公务员的档案柜一并查看。鉴于一周前会长开启过临时公务员的档案柜,为了调出有冈先生的简历,或许,也挪动过其他人的简历。我来问一下会长,请能否描述一下您离开之前档案柜中的情形?比如,简历有多少张……哦,只是为了预判。”
“我只开启过临时公务员的档案柜,里面二十四份简历,对应二十四位临时公务员。但为了回答第一次审查种可能会被提到的问题,我将所有简历全部调出。如今,有冈的简历,已上交至裁判官处。我身边还有二十三份。”提到这些数字时,会长眼里闪过一丝冷笑。
说起来,当年为了方便县政府和体协查看简历,所有简历一式两份。原来,一张在文秋那里,另一张就在裁判官这里。(是否存在复印件,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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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和助手两人离开会场。
“趁他们回来之前,我们稍作休息如何?”裁判官提议道,“不过待他们回来,一切也成定局了,有什么疑惑,趁现在说出来也无妨。”裁判官看向两人。
前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就目前资料看,临时公务员是唯一证明有冈先生与会长先生共事过的有效证据,之后有冈先生再未参与过任何政治活动;之前的资料都称有冈先生假借会长先生的名义行贿、贪污,倘若有冈先生确实参与的是引导任务而非临时公务员任务,之前的一切审查是否有必要推倒重来?”
“是,”裁判官回答他,“若真不是临时公务员,两人毫无交集,何来假借上司名义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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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点点头,随即把目光转向前辈,“适可而止吧,您要说有冈先生曾担任的是引导员,我懒得反驳,但倘若他不是临时公务员会,会存在另一个问题。
当年,临时公务员要招二十四名,是综合多方面给出的规定,上级层面众人皆知。没有了有冈先生,岂不只剩下二十三人?人数上有出入呐。”
形势开始向不利于我们的一方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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