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想请一阵子假,近期只能隔周参加训练,工作上有点事。”从不缺席的山田递交了请假条。
“工作很忙吧?”薮同情地点点头,“教练那边,我和高木会代替你去的。放心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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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文秋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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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事了,可以参赛。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生活,心态已经调整得相当平和啦。”
距离会长风波,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有冈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难怪有冈能在气氛那么紧张的点球赛上,提出无可挑剔的点球!”我趁机揶揄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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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誉上,难免是受了影响。早在《文秋》曝光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意识到这和之前醉酒事件截然不同,虽然打了个大胜仗,但形象已经被之前的舆论抹黑得无力挽回。
据说,关工大内部在商量让我们转会的事。但目前,丙队不及我们,新的足球队也还在成长阶段,能否将我们彻底取代还很难说。我们静候消息,颇像当年jonny准备开除学生的模样。
说起jonny,确实也有些异常。
最早的异常,来源于一次活动的报备。我们忘了在球队的前面,加上jonny的台头。
这种事情放在以往,jonny的问责电报很快便会传来,要求我们赶紧追回,补上jonny的名字,事后还要求我们派人登门道歉。
但那回我们忘写台头,jonny迟迟没有发来问责电报,我们发现后倒还诚惶诚恐地递上了道歉信。jonny的回复却相当冷漠,言语之中透露着即便日后不加台头也不会追究责任的意思。后续的电报中,甚至追加称,禁止再提jonny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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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必须写到禁止写,这变化大得令我们一头雾水。那时的我们还未意识到,冠名虽是控制,但同时也是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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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冠名问题外,jonny也不像往常那样,指派谁去参加其他性质的比赛,或是指派谁回jonny任教,还对我们的身价全然不过问。我们悄悄打电话问医护老师,jonny最近发生了什么。她回答说,一切都好,只是我们球队很少再被提到了,仿佛成为了一个禁忌的话题。放下电话,我们明白了她话的含义。
那段时间的我们,内心是极为恐惧的。害怕突然哪一天晚上,jonny一通电话打来,勒令我们就地解散。毕竟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我觉得距离解散,已经时日无多了。经历过会长一事,我清楚地感受到了这个团队中无形的羁绊。虽然我也明白,即便日后不再一起踢球,多年来的情义也不会就此消散。但球队在恐惧中走向衰亡,是我们不愿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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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令解散的消息迟迟没有到来,文秋反倒先找上了我们。
私生活、耍大牌、行为迷惑、身价异常……
一周一则的丑闻,简直没完没了。
会长倒台后,自然牵连出了文秋总编那个一丘之貉。据说报社遭到过盘查,报刊发行也受到了限制。诸多压力之下,还实行了裁员——
回想起来,这些丑闻,似乎也是风波之后的恶意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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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丑闻也相当怪异,不提我们是jonny的球队,只称我们是关工大的乙队;内容不仅不真实,曝光后一到两天内就会被《十七岁的女孩》澄清。我们没有刻意去麻烦双马尾女孩,但就是莫名其妙地被洗白。好像《十七岁》在等着《文秋》发球,然后自己从容地接球,从不失手。换句话说,这些丑闻,没有一条,给我们带来了实质性的重创。
——与我们队一起出现在《文秋》上的,还有我们jonny其他的校友,但有关他们的,都是正面新闻!印象当中,《文秋》是以挖取丑闻为乐的报社,从未登载过jonny球队的捷报。如今却是络绎不绝,与我们球队的黑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不知文秋是吃错了什么药,我们没有精力去细想,毕竟顾自己都来不及。
我们如同洪流中一只破破烂烂的小船,每周都在被人戳洞,每周又在补洞。勉勉强强地张帆远航,也不知哪一天,就会毫无征兆地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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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工作加油。”中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好像是第一次啊,”山田惊讶地望着他,“你这么支持我的工作!”
平日里,提到山田公务员的工作,中岛都没有听下去的兴趣。如今,山田为了工作要向球队请假,中岛反而支持,也让我们吃了一惊。
“有那么意外吗?”中岛别扭地偏偏头,找其他人说话去了。
“看到没,中岛都给你发通行证了,你就安心工作吧!”八乙女拍拍山田的肩,后者安心地报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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