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贯宴请,每一年岑家都特别的重视,今年也一样。
自从请柬送来后,金雪兰便开始掰着手指算日子,拿出了家里最好的衣服和首饰,今年跟往年可不同。
今年他们家天佑考上了秀才老爷,而她,则是秀才娘。
这可是一份荣耀啊,她自然得拿出最好的东西,来把自己装扮起来,不能丢了秀才娘的脸面。
衣服,裤子,大氅,全都准备妥当。
金雪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总感觉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仔细的想了想,猛然发觉,自己的脖子上似乎少了些象征富贵的金器。
想她金雪兰,虽然是庶出,但也是堂堂清河金家的女儿,自从嫁入岑家后,便再也没有添置过什么称心的首饰,眼下这都成了秀才娘了,连样拿得出手的首饰都没有!
金雪兰满心的郁闷,脑子里突然闪出一段记忆。
她记得,岑落枫被赶出岑家的当日,顾南笙好像扯了一条金链子给岑金氏,才换了岑朵儿的!
她越想,越激动。
最后,连床上的衣服都舍不得收拾,就起身去了上房岑金氏的房间。
而此刻,岑长瑶也正在岑金氏的屋子里试新衣裳呢,今年陈二丫拿了4两银子回家,岑金氏高兴,破例的家里每人都做了一身儿棉布新衣裳。
“咦,娘,你哪儿来的金链子呀?”岑长瑶无意中发现了被岑金氏收藏好的金链子。
岑金氏扫了一眼那链子,开口道:“是顾南笙的!”
当日顾南笙拿它换了岑朵儿,她拿回来后便一直放在柜子里藏着。
“娘,你看我都十六了,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不如这条链子给我戴吧?”岑长瑶说着,就拿那链子直往脖子上套,比划着怎么戴才好看。
岑金氏见岑长瑶那欢喜的样子,正要开口答应,金雪兰从门外进来了,盯着岑长瑶手中的链子,不悦的道:“你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戴什么金器?”
岑长瑶不服气,回嘴道:“大嫂,就是因为我未出阁,才更应该打扮哪,我戴着金器才更能体现我们家底不俗哪。”这样,在魏大人跟前,她也才更有优势嘛!
“娘,你别听大姑说的,我觉得我链子,该给我戴着!”金雪兰说的头头是道:“娘,你想啊,以前大伯家年节宴会,可都只请你跟爹,和我们大房的,今年我家天佑考上了秀才,大伯就邀请了咱们全家同去,这不是明摆着是要巴结咱么?”
岑金氏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我觉得,这次咱们去,我家天佑肯定是众人谈论的焦点啊,我这做娘的,这个时候怎么能拖了儿子的后腿?连件像样的链子都戴不上?”金雪兰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而后又看向岑长瑶:“大姑,大嫂知道你心里装着魏大人,想要在他面前露脸儿,可是金家的年节,魏大人又不去的,你戴着这链子,他也看不到的嘛。”
“我不,我就要!”
岑长瑶知道了金雪兰的意图,顿时就不开心了。
岑金氏想了想,还是觉得金雪兰说的在理。
金家年节,魏宇年又不去的,可宝贝孙子天佑,却是堂堂正正的小秀才。
这个面子,不能丢!
当即便决定了:“长瑶,把链子给你大嫂,这次金家的年节,让你大嫂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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