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她也是冷眼看着,除了她这松鹤堂外,满府就没几个看得过眼的丫环,模样稍出众些的,都碍了人的眼,更别提那些,能与睿哥儿说笑几句的,更别想在这宅子里待,她的大孙子,也是金尊玉贵养大的,可不能容人这样糟践,以前她也没说什么,不过是觉得人年轻,给她改过的机会,可三年时间都过去了,要能改好,早就能改了,可见也是个无可救药的。
眼见自己也是一把年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板里的人,又有几个三年好活,总不能到死都还牵挂着睿哥儿,武氏那里是没法动,但好歹能看到他有个一男半女,她也能安息了,旁的也不敢指望。
贺家老爷身为四品知府,在府城立足也有数年,府中的人自然也有几分本事,不过数天时间,便将香芹儿的情况打听了个清楚,包括她为何避来府城的原因,都打听个一清二楚,别说她的祖上三代,就是简县令的祖上三代,都被查了个底掉。
最终所有的结果,都汇报到贺老太太这里,贺老太太就着灯光,正儿八经的看了一遍,最终满意的点了点头,叹道:“这个姑娘看着还算不错,睿哥儿的眼光,还是信得过的。”
贺老太太多个行事极利索的人,隔天就唤了贺天睿来,与他挑明了说。
“什么,把陶姑娘纳进府来?”贺天睿有些吃惊,他也不是没有想法,只是家中有武氏存在,他并没有想过这么快将人接进府来,也是不想让她受委屈的意思。
“我以为你看上她了,才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她的情况,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难道是祖母会错意了?”贺老太太发问道。
“也不是,孙儿,孙儿只是……”贺天睿竟有些难为情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姑娘动心思。
“你要是不着急,可有人比你更着急的呢!”贺老太太将一叠纸递给他。
贺天睿接过,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随即一脸铁青,那姓简的纨绔子弟,算个什么东西,竟想强娶,也亏得她跑了出来,不然他们俩,兴许连面都见不着了,但那姓简的如此做为,也着实让人不耻的。
但随即,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迟疑道:“祖母,她不愿意做县令公子的妾室,可见其志不在此,知府公子的妾室,她也未必会愿意的,孙儿并不想强人所难,可又有些放不下。”这可就难办了,以至于一时急切之下,直接在祖母面前表露了心迹。
贺老太太却不以为然,笑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自然得守着规矩,做不出强娶这样不入流的事来,但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愿不愿意的问题,说句不好听的,她一个没权没势的小丫头,也没有她说不的权力。”
都说读书人身份尊贵,但读书人的最终目的,也是做官,她儿已是官居四品,自是贵中之贵,而权势,也并非就是蛮横无礼,其中的好处,非局中人也未可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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