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要不我陪你去趟罗家吧?”李木荷对顾文茵说道。
顾文茵摇了摇头。
李木荷顿时急了,“文茵,面子有比性命更重要吗?你娘伤了身子,得找大夫抓药调理。光靠一日三餐的苦槠豆腐和那些红菇是不行的。”
顾文茵默然,抿唇不语。
李木荷急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文茵啊……”
“木荷姐,你别说了,这不是面子的事情。”
“不是面子,是什么?”李木荷瞪了顾文茵,“你不就是觉得,上赶着去找罗篾匠,怕以后你娘嫁过去了,抬不起头说不起话吗?”
顾文茵摇头,“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话到嘴边又被李木荷咽了回去。
她深知,虽然自己比顾文茵年长几岁,但论遇事的应变能力,还有处理事情的方法和手段,她都不及顾文茵。既然顾文茵这样说,那一定就是有另外的原因。
顾文茵叹了口气,紧了紧背上的竹篓,对李木荷说道:“木荷姐,要不,我们再往里走点吧?”
家里苦槠豆腐已经不多,上回捡回去的红菇远远不够一个冬天的粮食。
李木荷到还好,她会跟着李寡妇嫁过去,不管怎样一口饭总有得吃,饿不死。可是顾文茵却不得不做最糟糕的打算。
她必须在冬天来临前尽可能的存储些过冬的粮食。
两人站在上回捡红菇的椿树下面,一条被荆棘掩盖的小路向前延伸,小路的两侧是大大小小高低不一的坟包,有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诡异的叫人心惊肉跳。
李木荷不想再往前,巴掌大的脸苍白的吓人。
顾文茵看在眼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再往里走走。”
话落,拿起柴刀便往前走。
“文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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