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喜宝兴奋的声音,刺得顾文茵耳朵痛。
没等顾文茵反应过来,同义、罗驹几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里也有,猎户叔,四头野猪。”
四头野猪?!
这是一家老小便歼了?
顾文茵拔脚跑了上前,虽然她对自己制做的陷井信心十足,但她也绝不会自信的认为四个陷井全中的彩。可事实偏偏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
顾文茵看着“嗷嗷”乱叫发狂乱窜的野猪,失声问道:“这,这怎么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
除了顾文茵,所有人都发出了畅快又满足的笑声。
“四头野猪,我们杀一头,卖三头,就算按二十文一斤的价格卖,这三头野猪少说也有三百多斤,那就是六贯钱,六贯钱,六两银子啊!”罗驹语无伦次的说道。
“不只的。”罗猎户在一边说道:“这几头野猪比我们前面打到的那头要大,我看不止三百斤,凑一起,怎么说也有个小四百斤的样子。”
“四百斤那就是八贯钱,八贯钱,算下来就是八两银子……如果卖二十五文一斤,我算算,那是多少啊……”罗驹还在掰着手指头算。
顾文茵已经幽幽的说道:“驹叔,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啊!哈哈哈……”
就连极少有笑颜的李木荷都站在那,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叔,四头猪,我们怎么运回去呢?”顾文茵问道。
是了!不说,这一帮人里,就只有罗猎户和罗驹是成年人,余下的除了罗远时年纪大点,其他的可都是孩子呢!更别说顾文茵和李木荷还是姑娘!除此之外,每个人身上还背着
一竹篓的药草!
“药草可以放在山里,明天再来背。”顾文茵沉吟着说,“这四头野猪却是留不得的,留在这里,说不定晚上就被别的野兽给吃了。”
“不能留,就连药草也不留。”罗猎户说道,“喜宝你去砍根藤来,再砍几根结实的棍子来。我和罗驹一人挑两头,让远时和铁柱抬了药草回去,同义和喜宝轮流换。”
罗喜宝应了一声,拔出腰间的柴刀便去砍攀爬着树村的藤蔓。罗远时则去挑了几根手腕粗笔直的树檩子砍了,用来作扁担。
“叔,能行吗?”顾文茵一脸忧虑的问道。
“能行,怎么不能行?”罗猎户脸上的笑就没停过,“累了,路上多歇几回就是了。”
顾文茵想着,也只能这样了。
毕竟,真让她将到嘴边的肉吐出来拱手相让,说实话,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活猪难挑,罗猎户和罗驹两人拿刀挨个将四头猪全抹了脖子,罗远时和铁柱几个帮着将四个猪蹄捆在一起,赶在天色黑下来之前,下了猪泷山。
虽然大家的动作都不慢,可当走到山脚下时,天还是黑了下来。
山风呼啸,身后在夜幕下如庞然怪兽的猪泷山无端的让人生出一种恐惧压迫感,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顾文茵却鬼使神差的回头朝身后的猪泷山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想得太多了,她似乎在那片如墨渲染的黑色里,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远远的看着她。这样一幕,本该让人心生恐惧,可顾文茵却没有丝豪畏惧,有的只是复杂难言的陌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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