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不懂风雅,殿下在冥山没一个能入得了他的眼的,自古醉芳倾城名绝四城,所有的色才女子都在这里,虽说带回去送给殿下,他也不稀罕,但是总不能不带几个给老大吧?我要是不带几个回去,他又该罚我了。”坐在那个粗犷大汉前面的男人,从扮相来看也是个富家子弟,高傲中又带有一丝玩世不恭的意味,两个人坐在醉芳倾城这片区域上等的位置,也是自在得很。
这两人正聊着,就听到四周有异动,然后跟着抬眼看去。
主楼的顶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一个巨大的荷花座,伴着乐器的宛转悠扬,缓缓下落。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众人掺杂着乐声都忍不住开始纷纷议论。
“那是花魁!”在上层的看客叫了出来。
坐在莲台中的左丘凉对眼前这群人笑了笑,然后缓缓站起身,她身上的衣服是由很轻的薄纱制成的,铺满整个莲花座,几条绸带从莲花座的花瓣处垂落,整个花的周围还散发着白色的雾气,像极了烟雾缭绕的幻境景象。
但是对于这位站在花中主角来说,简直已经诅咒井岳百八十次了。
这么厚重的衣服,还要跳那么复杂的舞,井岳怎么不直接把这瓦顶掀了?
左丘凉这么想着,嘴上挂着的笑容就顺着僵了僵。
但是无奈心中有气也无处可撒,她抬手,袖子上的细纱跟着飘动起来,芙蓉一笑开,百花盛放之态,也不过如此。
看见这一幕,刚刚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的纨绔公子再也坐不住了,他的眼睛跟两个灯泡一样,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子:“阿铨,你看!我就说这里肯定有厉害的人,你还不信!”
被唤作阿铨的壮汉在后面翻了个白眼:“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不信了。”
只是前面的人已经无暇顾及他在后面说的什么了。
这支舞最精妙的点或许就是那件闪着碎光的薄纱裙了,灵动婉转,倒真不像是是妖娆俗粉的舞女,衣服上的轻纱随着左丘凉的舞动和莲花座缓缓的降落,一直飘在空中,舞中有时带着些许刚劲之气,又有时婉转温柔……
片刻后,舞毕,乐声止。
左丘凉在众人面前盈盈一拜,然后甩了一下有些许乱的袖子,这一甩那几层轻纱便很乖顺的归整到了一起,做完这些,她便从莲花座中走出来,向着通往后面雕花楼的门走去。
“哎哎,怎么走了?美人儿?”几个脸皮厚的看客都叫出了声。
只见左丘凉也没有排斥,嘴角扬起一抹撩人的笑,然后回头将视线稳稳的扫了一圈,温柔又不失大气,的欠了欠身子,然后再也不听别人的声音,径直走了出去。
后面的两座花楼因为歇了两天业,里面一个客人也没有,井岳怕引起骚动,也派人在门口把守,防止夜宴开始前有人进入。
阿炫就等在主楼通往第二座花楼的桥边,见左丘凉出来便迎了上去。
“这个衣服太重了,阿炫,快点帮我脱掉。”她烦躁的扯了扯衣服上的轻纱,然后解开了披在身上那些厚重的装饰,最后只剩下原本穿在里面的内衬。
“要是前厅的那些人看到你这幅样子,估计该嫌弃你了。”阿炫收起她随意扔下的衣服,跟在后面慢悠悠的说。
“嫌弃?他们那眼神,巴不得我直接就在那戏台上抖干净。”
看着她怒气不小,阿炫憋了憋笑然后也没有接话。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63276/24117883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