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洗净了应该也挺俊俏的,不如就收下她吧,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家在这么大城里也不好落脚。”那艺女继续说着。
井岳依旧还是老样子,板着一张脸,随着身边传来的声音往左丘凉这边看过来。
“你说的讨饭丫头就是她?”井岳问。
“对,您看还不错吧?”
左丘凉见这姐姐这么认真的想要帮自己留下,不禁有些憋笑。
井岳还真的仔细瞅了瞅,然后点了点头:“嗯,确实还不错,现在让她跟我去楼上吧。”
那位姐姐一听就欣喜的招了招手,叫着还坐在一边的左丘凉:“丫头!来,跟着我们掌柜的,以后你就不用在外面流浪了。”
左丘凉见她都这么说了,为了不驳了她的美意,故作兴奋的站起来,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井岳打发那个帮左丘凉的艺女继续去忙,然后就带着左丘凉上了前楼的上层。
上层就是井岳休息和查账的地方。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一开始也没人开口,直到越往上面走,越发没有人了,才开始交谈。
“祖宗,你这是从冥山逃出来了?”井岳边继续往楼上迈步,边问着。
“嗯?我在脸上抹了这么多泥巴你都认出我了?”左丘凉又抬手,不太聪明的把脸上的泥又均匀的铺了铺。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更别说抹泥了。”井岳毫不夸张的道,然后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怎么,这是准备回来重新开始?”
左丘凉双臂交叠在胸前,趾高气昂的走进井岳的屋:“这不是身居高位太久,也想体验一下下面人的生活嘛。”
“呵呵……”井岳干笑了笑,把门关好:“在冥山过的不舒服吗?怎么又想着回来了?”
左丘凉深深的叹了口气,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得:“你是不知道啊……自打醉芳倾城出去,我这张脸一点作用不显,一个看得上我的都没有,我看我要是不抓紧回来呀……估计这辈子都没人要我了。”
井岳听着她那些没理头的抱怨,云淡风轻的从柜子拿了件衣服放到左丘凉面前,神情中没有丝毫相信她这些话的意思:“回来了就好,不在这边我还怕你净惹祸。”
“哪能啊……”
这两人絮叨了有一阵子,左丘凉在井岳屋里泡了个花瓣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好不容易难舍难分的走了出来。
井岳说,她的专属阁楼可是一直给打扫着。
只是……那个打扫的人,不再是阿炫了。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拖着那华而不实的衣裙,温雅的走向最后那座雕花楼。
“这是花魁吧?”
“哇……打寻欢节那天好像就没见到她过了……”
“还是那么美艳啊……”
四下嘀咕的声音环绕在左丘凉耳边,只是她的心情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娇纵任性了。
从前的左丘凉,听到这些夸赞和欣赏的话,都会一身媚气的对这些人笑笑。
而现在……
终归还是有些放不下的东西失去了。
她扯了扯嘴角。
……
阁楼里面的陈设还是她走时那样,那天阿炫背着她忙了一晚上,把整个屋子打理的整洁干净,说是以后回来还会有熟悉的感觉。
确实还很熟悉……
就是越发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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