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是个吸球体质,总是被篮球追着砸,我打班赛的时候也是……”他又蹭蹭我头顶的头发,就像在摸一只小猫的脑袋,“真让人操心。”接着他灿烂地笑着。
“别摸头!”我这时终于记得把他的手拍开,“长不高!还会秃头!”我说。
“你早就不长了,至于头发……反正学着学着也会掉光……”林归问耸了耸肩膀,把手缩了回来说。
我和林归问在体育馆里从晚上八点呆到了晚上九点,他的手受伤了,逼是没装成,倒是在他的手掌上划出了一道细长的口子,真是得不偿失。
“走了,秦幺,爷不玩了!”没想到的是,并不是我先开口提议离开体育馆,而是林归问自己。估计他也知道自己控球的黄金手被伤到了,如何好好修整,赶紧回宿舍处理伤口,他心里有数。
“哦……”我看着他在场中做了一个收球的动作,把篮球抱入自己怀里,然后回到场边拿好了自己的背包,而我揣上滑板,紧跟着他的脚步出了体育馆的大门。
林归问今天没有带滑板,他在我身边走着,我也不好踏着小飞板先行一步,只好用手架着这块长板,跟着林归问一起走。
真是受罪,如果我能踏着滑板回去,早就回到宿舍了,何必跟着他在这慢悠悠地瞎晃荡。
突然,走在我身边的林归问伸出他的大手,一把抢走我架在肘间的滑板。我已经有过一次被他抢走滑板的经历,于是身体下意识地抓住板尾,猛转头冲着林归问一顿吼:“干嘛!又抢我板?!”我拿着板尾,他拿着板头,他怕滑板上坑坑洼洼的地方磕到我的手,便没有再用力。
但他无奈地说:“小祖宗,我要你板干嘛?我是看你那么小个人还要扛着板,我帮你拿吧!”
听到他这样说,我犹豫了一阵,最终放开了手,我的滑板被林归问嗖一下架进了自己的肘间。
他身后背着背包,左手那着装着篮球的运动袋,右手拿我的滑板,要不是看他一身健壮,我可不想这样虐待他。
出了体育馆后,一直往右手边直走,就能到星区的宿舍楼。我们走的是一条比较敞亮的大道,打卡的路可比这条大道阴森太多。灯光照在校道两边叶已泛黄的银杏树上,时不时有风把叶子吹落到地上,路边有被清扫成堆的银杏叶,很是漂亮。
这条路适合小情侣们走,而不是我和林归问。
再往前走,我好像隐约看见两个模糊却熟悉的身影,他们的脚步比我和林归问的慢得太多,于是我再往前走几米,看清了那是谁。
陶林和苏青!
又是他们!我一下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们往前走远。
“怎么了?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在体育馆里,想回去拿?”林归问看我突然停了下来,疑惑地问道。
我没说话,呆呆地看着他们走远,像一个稻草人一样一动不动。
林归问疑惑地往我看的方向看去,轻咳出一声,他是知道我为什么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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