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娴为贼十五载,论起轻功,她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然而此时她在各个建筑房梁上跳来跳去,身后那淇河居然都能步步紧跟。
她有几分无奈的停下脚步,扭过头看了淇河一眼,男人跟着她的脚步停下来,眼中满是无辜的疑惑。
孟子娴无悟,满脸黑线问道:“大人您不是要出宫吗?奴婢不会为难您跟静妃,您也就别为难奴婢了。”
淇河眉目如诗似画,身后的皎洁月色倾洒在他的头顶,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凉风一过,乌丝漫舞。
孟子娴看这他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不由出了神,紧接着一股逼人的寒意席卷而来。
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孟子娴屏息,看见他发冠上琉璃珠离开了月色笼罩,光芒乍然消退。
“你……你想做什么?”她眉头紧锁,警惕不安道。
“这句话应当我问你。”
话音未落,不过须臾,一阵疾风擦过耳际,孟子娴感觉到脖颈一凉,不等分清脖颈上是何物,孟子娴就准备拿出方才藏着的匕首。
可是指尖在袖中探索了片刻,才发现空空如也,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夜里独有的凉薄,漫入心底。
“你是谁?”
淇河距离孟子娴不过咫尺,孟子娴微微垂眸,就看见那原本应该待在袖中的匕首,此时却被他握在手中,架在她的脖子上。
逼仄空间,二人的身影被无限拉长。屋顶的疾风呼啸而过,二人发丝漫舞,缠绕在一起。
衣袍猎猎作响,风声方显得尤其尖利。
孟子娴沉默了许久,忽而失笑出声,宛若银铃:“大人说的什么话,奴婢就是宫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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