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即将来临,天气渐渐冷了下来,树木枯败,落叶翻飞,如同飘飞的蝴蝶,在空中不停盘旋。
孟子娴在梦里沉浮不定,犹如一叶扁舟在海上漂流,浑身笨重,额头不时有冰凉的触感。
一夜过去,孟子娴睁开眼的时候,感觉浑身疲惫。
她许久都没有这么累过了,好像大梦一场,全是虚幻。
“小主。”灵儿端着药进来,服侍她喝下。
孟子娴被苦得皱起眉头:“真难喝,就不能有蜜饯吗?”
“小主,这哪去找啊。”灵儿轻轻笑着,扶着她躺下。
孟子娴瘫在床上,长叹一口气:“我好久都没这样,无力过了。”
“小主,很快就好了。”
“昨晚,是不是有人来了?”
“是的,宋大人来过。”
“嗯……”
孟子娴说着话,这刚醒来,就又要睡过去了。
宋淇河昨晚先给孟子娴送完药,匆忙去了静妃寝宫。
静妃一见到宋淇河,便拥了上去,紧紧抱住:“淇河,我梦见你离开我了。”
她泫然若泣,梨花带雨,引人怜爱。
宋淇河轻抚她的发丝,温柔安慰:“这几天朝堂事忙,我不便进宫,让你担心了。”
“淇河,你能不能,真正专心的辅佐皇上,不要靠一些旁人。不安全。”静妃话中有话,但说不穿,她满脸都是担忧。
宋淇河皱眉,心中不安,好像猜中了什么,但是背后的真相很快又消失了。
“淮栀,我明白我在做什么。”
静妃见他没听进自己的话,心中有气,急得左右踱步,很是烦躁:“为什么,为什么,淇河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的!”
“淮栀,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
静妃颤着唇,欲言又止,眼中含着泪,哽咽道:“我差点,就失去了你。”
宋淇河安抚道:“不会的。”
两人说得不是一件事,都到不了头,宋淇河很是无奈,静妃急得满头是汗,最终以不愉快的结果分开。
离宫的路上,宋淇河浑身疲惫,对于静妃,是他的初心,也是为了争夺权位的导火索,他们曾经是知己,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知何时,他们渐渐说不到一起,彼此之间,挨得很近,心却很远。
顾景城将所有的证据全部悄悄给了容家人,还有福贵,福贵一直不知道是宋淇河审问的自己,被容家人拷问的时候,心如死灰的,什么都说了,说完后,死在了刑法之下。
容家人失掉了两颗位份都很高的棋子,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死了证人,证据死无对证,对郑宁,是恨不得剐他的皮。
孟子娴病慢慢地好了,但是仍旧被灵儿逼着喝十分苦的药,说是调理身体,因为是对自己好,她便忍了。
后宫过得平静,但是要过于平静,让人不安。
果然,过了半个月,容家人弹劾郑宁,贪污受贿,私造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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