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菡没法,只好回头看了项氏一眼,便跟着大哥走了,时荣几人也好想离开,可是王大儒在此,以后若是成了他们的夫子,现在可得留个好印象,只好又相继坐下了。
两人翻身上马,邬三木一言不发,似乎心事沉沉。
时菡却又回头看了一眼擂台上的项氏,心头想着,还是寻个机会叫母亲赶紧上门提亲吧。
此时逍遥王府内,苏宛平收到秦安的密信,她屏退了下人,将信展开,上面写的正是项氏的来历。
禁营中人出手,必不会出错,不过苏宛平看到密信后,脸色却是极为难看,她面色阴沉的将信点燃,随即叫高文将二儿子找回来。
高文匆匆出了门。
此时陈府内,陈平阳独自站在赏花亭,这处花园里种满了野花,他背着手看了好一会儿,眼神里就像看到一位女子在野花丛中欢声笑语,他不知不觉露出一个笑来。
就在这时,管家上前禀报,逍遥王府的大公子与二公子前来求见。
倒是有几年不曾见到菡哥儿,他收回心神,刚才的笑容没有了,脸上又像一滩死水一般,对什么都不起兴趣。
两兄弟过来,看到陈平阳落漠的身影,兄弟二人相视一眼,时菡说道:“陈叔,去逍遥王府吧,我娘还想见你。”
说到苏宛平,倒也让陈平阳动容,然而他却是拒绝了,“我现在这样,恐怕不适合出门,代我向你们母亲问好,我便不去王府了。”
时菡觉得可惜,要是陈叔能去一趟王府,想必母亲也是欢喜的。
两人在陈府陪了陈平阳一个下午,等到高文过来叫人,两兄弟才离开。
堂前,苏宛平坐在主座上,看着大儿子和二儿子一脸轻松的走进来,她却忽然出声,“跪下。”
邬三木和时菡立即收起了笑容,纷纷看向堂上的母亲,不知道母亲为何生气。
苏宛平却是开口:“都跪下。”
两人只好相继跪下。
“三木,你说,我为何叫你们跪下。”
邬三木看着明显生气的母亲,他想到了什么,却是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弟弟,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母亲,是因为吴自力么?”
果然这个大儿子能看明白,苏宛平点头,“那你可有将此事告诉你二弟?”
邬三木摇头,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好,而且他看得出来,二弟已经动了情。
时菡却是内心不安,一听到吴自力,便立即看向大哥,问道:“是关于项氏么?”
邬三木点头,只好说道:“吴自力不是病死的,他是被人毒死的,而下手的有可能是项氏,当年项氏不及十五岁就嫁给了吴自力,因为年纪小,两人虽是成了亲却不曾圆房,一直是养在婆家,吴自力因为要读书,所以不曾在家。”
“没有丈夫在身边,小小年纪的项氏被吴母折磨,因为项氏的长相太过出众,吴母更是怕她耽搁了自己儿子的前程,于是一直阻止二人相见,并开始奴役项氏,在家里当丫鬟使。”
“项氏倒也忍下了,可是这吴自力是个大孝子,只要是吴母说的,他都是言听计从,项氏没少吃苦头,这吴母也挺厉害,后来吴母忽然病倒,街坊传言是儿媳妇下的毒,吴自力本要赴京赶考参加会试,却因为吴母的病情给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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