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想到自己脖颈里头的玉佩,拿了出来,“我娘只把这东西留给了我。”
看到手中的半块玉佩,王老夫人嚎叫了一身,晕了过去。
顾谨安错愕地看着沈清竹,看着她手里头的玉佩,心里头也隐隐有一丝不安。
果然,等到老夫人醒过来之后,抓着沈清竹的手就是不松开。
“我可怜的小姐啊,你是小姐的女儿,你是小姐的女儿啊!”
老夫人哭道。
沈清竹有些懵,不知道母亲究竟是个怎么样子的人。
王老夫人刚要跟她说,顾谨安却阻止了她,二人谈话的时候,顾谨安说出了她的顾虑。
沈清竹虽然是小姐的女儿,却不一定是那人的女儿啊。
王老夫人也是一慌,这她倒没想过,自从小姐失踪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王老夫人也有些迟疑了。
找了这么久,没找到自己的小姐,却找到了小姐的女儿。
那这个女儿,是谁的呢?
贸然带着小姐回去,那里,还会有小姐的容身之地吗?
王老夫人不敢冒这个险,暂时打消了带着沈清竹去上京的打算。
沈清竹却也想多知道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想要问问王老夫人。
王老夫人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清竹这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大家闺秀,叫苏心慈。
她嫁给了魏国公为妻,却在上山拜佛的途中,马惊了,掉下了悬崖,魏国公找寻发妻,悬崖下头是一座湖,里头一无所有。
苏心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魏国公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寻找,王老夫人作为苏心慈的贴身嬷嬷,也一直都在寻,却一直都没有寻到。
“你娘就是这样的人。她心地善良、温柔端方,你呀,像你娘,像了个十成十!”王老夫人感慨地说道。
若是她第一次就过来,也省的走那么多的弯路了。
沈清竹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心中也是很欢喜。
再听到魏国公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娶妻,而是一直在找寻自己的妻子,沈清竹也有些感慨,“这人倒是个痴情人。”
王老夫人看着沈清竹的脸,在上头也找不到魏国公的影子。
她有些怕,怕不是魏国公的子嗣,若是贸然送回去,若发现不是的话,魏国公他……
该有多伤心多难过啊!
这么多年啊,偌大的魏国公府,除了他,还有那个苏心月,什么都没有。
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楞是给熬成了黄脸婆,还是没有近魏国公的身。
一想到苏心月悲惨的遭遇,王老夫人就觉得欢喜。
实在是痛快,太痛快了。
“你爹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王老夫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吃喝嫖赌,无所不能。就是个地痞流氓。”沈清竹冷笑道,眉眼之间没一点亲情。
王老夫人一惊,“那小姐她……为什么会嫁给这样的人。”
“救下我娘的婆婆说过,我娘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上一块手帕上头有个慈字,所以婆婆便让她随着她姓周,叫周慈。后来我爹看上了我娘,我婆婆不同意的,可是后来,我娘自己同意了。”
“为什么?”王老夫人心都一揪。
“我娘已经有身子了。已经怀了我!”沈清竹淡淡地说道。
那沈茂良不是她的爹。
她的爹,是其他人。
王老夫人一惊,大张折嘴,几乎能吞下一个鸡蛋。
连夜,王老夫人派人送了信去魏国公府,她怕自己的信落入苏心月的手中,让顾谨安亲自去送的信。
顾谨安还有些迟疑,“那魏国公身体不好,若是大起大落……”
“没事,去吧,她一定是魏国公的骨血。”王老夫人笃定的说道。
小姐的孩子,是一定不会说谎的。
沈清竹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魏国公,也没见得有多欢喜。
她照样吃吃喝喝,而江启臣那边,也打算启程去上京。
“阿清,有件事情瞒着你,我是上京江家的人。”江启臣解释道,“我原本以为自己不久于人世,便也不想去争夺,可是那是我爹我娘的家,我要去争。”
沈清竹看了江启臣一眼,也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江启臣。
“我也一样,我也要去上京认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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