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男子已泣不成声,十分悲痛。
张云燕见他果然取了不义之财,对自己的盲动有些懊悔。她很同情被打者,面对如此苦难的家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想了想,取出身上的银子看了看,有一两多,还有十几个铜钱。
她摇了摇头,把几钱碎银和几个铜钱收好,以备回去时应急,把余下的一两银子和几个铜钱递给了被打男子。
她安慰道:“这位兄长,不要过于伤心了,你收下吧,去为爹爹治伤是头等大事。”
那男子看着银子和铜钱,感到很新奇,也有些不解。
他急忙施礼推辞:“谢谢你,这东西不能花用,无法为爹爹治伤,还请收回吧。你是大好人呀,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
张云燕才知道银子和铜钱在天月国没有用处,这里的货币和自己的时代截然不同。
她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很想帮一帮这个苦难的家庭,怎奈两手空空无力相助。
云燕想了想,解释道:“这东西叫银子,这些叫铜钱,你们这里还没有,不能用来购买粮食果蔬,也不能用来为爹爹治伤。不过,这东西在天月国也算稀罕物,或许有人会看作古董珍玩,肯花钱收藏鉴赏。你留下吧,去试一试,要是能变卖一些钱,也好为爹爹治伤,也可填补家用。”
那男子连声道谢,收下了银子和铜钱,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那位阔少爷在一旁注视着张云燕,没有说话,也没有过问此事,对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看法有所改变。
阔少爷的情绪缓和下来,说道:“小姐,你和他有牵连,必须随同走一趟,对你或可从轻发落。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还请如实道来,我也好向官员交代。”
张云燕瞥了他一眼,很是不满:“你是什么人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再说,我家住遥远,说了你也不相信。至于我的名字,更和你没有关系,也不用知道。”
那男子哼了一声,又心生不满:“怎么,害怕啦?你方才还天不怕地不怕,就像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大英雄,现在怎么退缩啦?小姐,还是亮一亮身份吧,总不能是个无名氏吧。”
张云燕气得瞪了他一眼:“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告诉你又能怎样。你听仔细了,我乃张云燕是也!”
那男子闻言吃了一惊:“你是张云燕?你就是帮助国师破除‘八方吞天阵’的大英雄吗?”
他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不相信这个小女子敢和凶残的妖怪们厮杀,也不能相信她就是心目中的那个大英雄。
张云燕闻言愣了一下,想不到战争刚过去,这位阔少爷就知道这件事了。
云燕看着阔少爷,心态很平静,语气也很平淡:“没错,就是我,不过所言有些太过分了,我也不敢当。我不是英雄,只是侥幸得手,对国师破阵有些帮助而已,不值一提。”
阔少爷闻听此言,依然很吃惊:“还真是你呀,都怪我眼拙,没有认出是恩人。”
云燕急忙摆手:“不,不,还请少爷不要这么说了,我可担当不起恩人之说。”
少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声称赞:“小姐,不要谦虚了,你就是大英雄。你救了国师的性命,挽救了天月国,拯救了全国的百姓,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那位少爷神情大变,冷峻的怒容瞬间没了踪影,俊美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红润的脸膛更显亮丽。
他有些相见恨晚,目光闪动盯着美女英雄,饱含着喜悦之情。
张云燕情绪也缓和下来,不好意思地说:“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可不敢当,攻破‘八方吞天阵’是国师的功劳,我不过帮了一点儿忙而已。”
她不敢以功臣自居,也的确是侥幸得手,如果没有啸天龙顽强抵抗,一切都免谈,战争的结局必定改写。
那男子听了此话,不由得笑了:“大英雄,你的功劳不说无人不知,也大都知晓,何必谦虚呢。如果不是你宰杀那些妖怪,‘八方吞天阵’就不会被攻破,国师也性命不保,此时早已国破家亡了,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呢。”
张云燕被夸赞,有些窘迫,脸色更加红润,好似一朵娇艳的花儿更加妩媚靓丽,也有了尴尬的笑容。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少爷,不说这些了,我这就随你去府衙说明白,也想请官府从轻处置此人,免得累及家里的两位老人。唉,他尽管做事不妥,也情有可原,是在走投无路之时做了错事。说起来,都是战争带来的伤害,百姓们苦不堪言呀。”
少爷闻言,神情有些不自在,急忙道歉:“不,不,都是我有眼无珠错怪了大英雄,怎敢让你去受审呢,这是对英雄大不敬。我这里有礼了,方才是我不对,还望多担待!”
如此一来,张云燕更觉得不安,急忙还礼:“不要这样,我方才不明实情,才打了起来,是我的不对。”
“不,是我没有讲明便动起手来。好了,都过去了,不说这些了。”
那男子看着面色红润的美女英雄,目光闪动,流露出了复杂难猜的神情。
那是惊喜?是爱慕?是敬佩?是渴望……或许都有了吧,美男子的心里已经在波动,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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