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曹玉梅温笑道:“那倒不必,只是我前几天得过风寒,只怕不宜在风口久坐,想去车里换身更厚的衣裳。”
北宁郡主便摆摆手,“去吧。”
说着,她对曹玉梅便没有再过多的关注。
秦瑟忽然站起来,朝曹玉梅笑道:“我陪曹姑娘去吧,我也觉得有些寒了。”
曹玉梅愣了一下,才笑起来,“那就一起吧。”
秦湘见状,急急忙忙地要站起来。
秦瑟却将她按在了位子上,“你就在这坐着吧,我和曹姑娘去去就来。”
秦湘不明所以。
秦瑟朝曹玉梅笑了笑。
曹玉梅便点点头,与她一道走出了凉亭,朝外头停着马车的地方走去。
或许是心里有事,或许是刚才被吓到的缘故,曹玉梅走着走着,忽然脚一崴,差点摔倒。
秦瑟手疾眼快地扶住她的胳膊,托了一下,才没让她摔倒。
她温声道:“曹姑娘,小心。”
“多谢。”曹玉梅握了握她的手,是谢她扶自己,也是谢她刚才发现茶汤不同。
秦瑟和她心照不宣的一笑,两人消失在人群视野之中。
北宁郡主见曹玉梅那羸弱的模样,扯了扯唇角,“这曹家嫡女还真是养得娇弱。”
秦湘听到她这话,有点不服气,但见就她一个人坐在这里,便没说什么。
坐在一旁的秦婉,却笑了笑道:“曹国公的嫡长女,自然是尊贵的。”
北宁郡主哼了一声,“有什么好尊贵的,也不看看有没有福气,享受这一份尊贵。”
其余人闻言,皆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
秦婉也不说话了,她知道北宁郡主一向和曹玉梅不对付,加上曹玉梅还没嫁到皇室,在北宁郡主面前,身份始终低了一等。
要是北宁郡主是个好相处的,或是知道忌讳的,还能多给曹玉梅这个未来太子妃一些面子。
偏偏北宁郡主曾经也有心太子妃的位置,自然要趁着曹玉梅还不是太子妃的时候,多多折磨。
她们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
秦瑟扶着曹玉梅走出人群,才压低了声音道:“曹姑娘为何刚才要打碎那盏被下了毒的茶?”
曹玉梅忽然转过头看她,“下毒?哪里下毒了?只是我手滑,洒了一杯茶而已。”
秦瑟望着她,淡淡地一笑,“曹姑娘何必跟我说这些场面话呢。”
曹玉梅望着她,“这不是场面话,而是刚才的实情。”
秦瑟莞尔,“曹姑娘的意思我也明白,能在北宁郡主的宴席上下毒的人,自然只有北宁郡主,她刚下毒,自然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算曹姑娘发作,她也能推出来顶罪的人,曹姑娘不说是对的,但在我面前就没必要瞒着了。”
曹玉梅闻言,低下头,由秦瑟扶着继续往前走,声音低沉,“姑娘既然知道,就该明白,我也是无可奈何之举,日后不论在哪里,都是我无意打洒了一盏茶而已,再无其他。”
秦瑟扶着曹玉梅走到曹国公家的马车边,同曹玉梅一起进了马车,坐下来,才道:“曹姑娘以为,我是如何得知那茶有问题的,是因为茶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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