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物。
但是那又如何?他在一瞬间就想开了,是不是贺兰家的能怎样呢?只要是他的就行了。如果让他将皇位拱手让给贺兰家的其它人,怕还不如培养一个狼崽子。
贺兰封这边不停地转着心思,在为他的将来做打算,而这时,就听到一个声音催命般地钻进了他的耳朵:“国君,你身边的美人是不是该兑现了?”
贺兰封一激灵,糟了,他把这个事给忘了。 白鹤染说这句话时,目光也往苏婳宛面上看去,她原本是在想,苏婳宛就算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可是现在事情已成定局,单凭一个贺兰封,那是万万不敢当着天和帝的面儿毁约的,所以这时候的苏
婳宛应该也有所反应才对。
然而,她想错了。苏婳宛依然没动,面对已经十拿十稳可以回到东秦的机会,她依然像个木头人似的坐在那里,甚至连睫毛都没煽动一下,就好像这件事情与她无关。
也不知为何,白鹤染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觉得自己这一步,似乎走错了。 可事到如今已经无法回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硬着头皮也得继续下去。更何况她并不认为苏婳宛跟在贺兰封身边是明智的,就凭那贺兰封对其没有半点尊重,大街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可以
动手动脚,还让苏婳宛穿得像个……像个舞姬,这样的男人就不能跟。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罗夜国君!交人!” 却没想到,贺兰封这时突然大笑起来,他看向白鹤染,缓缓摇头,“天赐公主好计谋,好手段,也是好本事。我罗夜国师技不如人死有余辜,孤王身边的苏妃赔给你也是理所当然。可是孤王可以把美人
给你,但是美人肚子里的孩子你又要怎么办?那是孤王的种,是我罗夜贺兰一族的后人,东秦再霸道也不能掳我皇嗣,否则这事一旦传出,其它属国会怎么想?”
他笑得一脸得意,白鹤染却猛然一惊。怪不得苏婳宛无动于衷,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走不了,哪怕东秦赢了,只要自己肚子里有贺兰封的孩子,东秦就没有理由再强行将人要回。
四皇子君慕息大怒,怒气瞬间笼罩了整座千秋万岁殿,就连天和帝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人们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这一刻,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四皇子要大开杀戒,所有人都坚信只要四皇子出手,罗夜国君必死无疑!
可是为了一个女人弄到两国交战,值吗?
九皇子君慕楚将身边已经站起来的人一把拉住,压低了声音说:“四哥,你若动了,事情就不好收场了。到时候最为难的是阿染。”
君慕息听着这样的话,眼中凄哀之色又浓重了几分。
是啊,最为难的是白鹤染。事情是她一再提及,是她执意要把苏婳宛给要过来。他知道,那姑娘是想帮他,这个情他记在心里,他日用命去还都是行的。
可眼下若因为他的冲动而引起两国纷争,白鹤染势必会被人说得很难听。女人误国,这样的话会一直伴随着她,这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不公平。 罢了,他掩去眼中苦色,重新坐了回来。却在这时,对面还赖在白家席面上的君慕凛又开了口:“皇位都快没了还皇什么嗣?贺兰封,你是不是也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不过既然都这样说了,如果不顾
及着这个孩子也显得我们东秦不尽人情。那不如这样,你们两个都留下,孩子生完你抱走,留着继承皇位去,如何?”
贺兰封心里阵阵发苦,继承皇位?如果这个孩子真的能继承皇位他就不为将来的事发愁了。问题是苏婳宛如今怀孕两个多月,呼元蝶在路上就为其把过脉,这一胎,是个女孩。 他的心又沉了沉,而君慕凛的话显然还没有说完,就听其继续道:“至于你陪产的这几个月罗夜的形势如何稳定,这个你完全不必担心,本王会派兵进入大漠驻守,也会派人替你担着国务。你的家一定
给你守住了,不过守得是好是坏这个你可不能挑,派出去的人也就是手底下一个小兵,当国君这事儿,没经验。怎么样,你考虑考虑?” 贺兰封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他指着君慕凛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你简直是个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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