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笑了笑,“默语,下次当着九爷你也问问无言,问问他九爷平日里是如何待他们这些侍卫的。”说罢,又看向无言,“怎么,如果我待她不好,你要替她做主?”
无言赶紧低头:“是属下失言了,请公主恕罪。” 她摇摇头,“没事,用不着这么紧张,我又不是那种见风就起浪的主子。一句玩笑话罢了,要是真往心里去那才叫见外。”外头,马平川已经套好了马,马车再次启动
。“说说吧,怎么个情况?你们的主子入了礼王府吃酒,你们两个怎么不跟着?还能跑出来找我?” 落修一拍大腿,一脸的无奈,“咱们两个要是能跟着就好了,愁就愁在礼王府说了,贴子请的是九爷和十爷,没咱俩什么事儿。这不,属下跟无言是被人家给赶出来的
。”
白鹤染都听笑了,“把主子的近身侍卫给赶出来?以前从前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吧?” 落修点点头,“从未有过。属下跟着十爷,无言跟着九爷,再加上跟着四爷的燕关,从来都是主子去哪里咱们就跟到哪里,不管是礼王府慎王府还是尊王府,从来没被
拦过。王妃您说,今儿这事儿是不是不对劲?” 无言跟着道:“不对劲的还不只这一处。”他说着,从怀中将一张贴子掏了出来,“公主请看,这就是礼王府送到九爷手上的请贴,您闻闻看,是不是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
称着白鹤染接过贴子之际,落修提醒无言:“叫王妃不行吗?公主哪有王妃显得亲近?”
无言想了想,“也是,那就跟着你一起叫王妃吧!反正一年以后也是要改口的。” 白鹤染失笑,“你一年以后改口,我还能给你几锭改口银子,现在就提前叫了,到时候可就没银子可收了。”说话间,将贴子随手翻开,“女子的笔迹,贴子不是四殿下
写的。你说的特别的味道是从墨汁里散出来的,墨汁里混了几味药,能让闻见这味道的人产生一种……”她在心中选择用词,“一种伤心的情绪。”
身边几人听到这话连连点头,就连默语都深吸了一口气,哽咽着道:“小姐若不说我还奇怪呢,为何这贴子一打开我就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平时也不多愁善感啊?” “是这墨水的效应。”她挥挥手,一股药香随着她这挥手的动作在车厢里弥漫了开,默语三人感受到的那种伤心欲绝的情绪瞬间就散了。“九殿下十殿下内力深厚,这种墨水虽然也会对他们产生影响,但不会有你们的反应这么强烈。只是再浅的影响也是影响,我若没料错,当他们打开贴子的一瞬间感受到的应该是……应该是从小到大与四
殿下之间的兄弟情谊,让他们认为这场酒宴必须去赴,否则就辜负了他们的四哥。”
她说完,看向无言:“这道贴子是九殿下留下的?” 无言摇头,表情有些尴尬,“不是,是属下从九殿下身上顺出来的。当时入礼王府时十爷递了贴子,礼王府的侍卫就只收了十爷那一张,九爷的还揣在身上。属下就觉
得贴子有问题,再加上礼王府将我和落修二人拒之门外,当时脑子一热,就把这贴子给顺了出来。”
白鹤染都惊呆了,“你能从九殿下身上顺出东西来,无言,这事儿如果不是九殿下主动放水,那看来我实在是该重新认识你一下。” 无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王妃就别揶揄属下了,其实这事儿也不算什么秘密,属下跟了九爷之前,师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圣四十铃。我虽然没出息过师父,达不
到十八铃的高度,但十五铃还是能确保不响的。所以属下自信,顺这贴子的时候,九爷没放水。”
“四十铃?”这个概念有些熟悉,她想起前世翻看白家积存下来的野史典籍时,曾看到过江湖中关于盗手的判定标准。 所谓多少铃,就是指在目标物体上悬挂铃铛,在盗手行偷盗所为时,最多能达到多少只铃铛不响,那个盗手就会被定义在多少只铃铛的阶品上。最低阶品是一铃,最
高没有上限。 她不会这种手艺,到是卜脉的风卿卿闲得无聊时练过一阵子。白家典籍所载的最高铃盗者为七十二铃,结果这个记录被风卿卿给破了,闹着玩儿一样练到了八十一铃
。
“真人不露相啊!”她感叹,“九殿下身边果然人才辈出,落修,你有什么特长?” 落修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祸从天降,躺着他都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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