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义宣也睡醒了,却不敢乱动,首先闻到她清幽的发香。当看见她洁如冰雪的项背时,心里动了一下,跳如脱兔。僵过一阵之后,就想轻轻地起来。却突然被蔡霓拉住了手。
“我冷,你不要起来。”
义宣怔了片刻,说道,“我怕我控制不住,害你失了名节又要寻死。”
蔡霓飞霞扑面,义宣是看不见的。她想了想,说道,“你只是搂我睡,也不算有失名节,只是不要再有其他的坏想法。”
依她所言,义宣紧紧地将她抱住,把下巴抵在她的湿发上。她抬了下脸,突然觉得不舒服,用手去摸时,抓到一条指尾大小的枯枝,拿开之后,脸上热辣辣地痛疼。不由得生气,对义宣道,“早叫过你要把些粗枝除掉的,你都没做好,害得我脸被蜇得生疼,还不知道会有多难看!”
义宣没空答理她,她柔软的身子已经叫他失了魂。
蔡霓心里逛跳不止,两边脸发红发热,便觉得害羞和不安。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阵,初升的太阳照穿了浓雾,射到她的脸上。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发现义宣还睁着眼睛,自己的额头正好迎上了他的下巴,赶紧收回目光。稳了稳气说道,“义宣,我想起来。”
义宣“嗯”的一声,猛地揭开了外衣。
蔡霓刹时感觉到寒冷,抱着双臂打了个颤。
“你怎么这样,也不先跟我说一声,我冷死了!”
义宣放开她自己先起,说道,“这样好,免得你又要拖拖拉拉,给我找出许多麻烦。”
蔡霓坐起身,见到自己头上滴下水来,难受之极,就抬袖去擦。脸擦干了,还有头发是湿漉漉的。想了想,找不到镜子,所以头发一时不敢乱动。转眼恨恨地看着义宣,“生火!”
义宣道,“柴都湿了,怎么生?”
蔡霓淡定地道,“你不会抽底下的柴?”
义宣向柴堆走了过去,翻了翻,见果然有没被打湿的柴火。羞愤难当,说道,“你凭什么总是差使我干活?”
蔡霓道,“生火,不要废话!”
生起火,义宣在蔡霓对面坐了,却突然被她瞪了一眼。
“怕我吃了你么?坐那么远!”
义宣忍住火气,站到她旁边。见她拍了拍铺在地上的树叶,说道,“这里不湿,你坐吧。”
“这么近,你不怕?”
蔡霓道,“我信任你,不要叫我失望!”
义宣哼了声坐下,给火里加了根柴,觉得对她无语。
“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义宣道,“雾散了。”
蔡霓道,“你准备又要去哪?”
义宣道,“找女人鬼混!”
蔡霓道,“好,我跟着你。”
义宣道,“不是说过,成亲之前你不管我的吗?”
蔡霓道,“总不能眼见不管的吧!”
想了想,又道,“真后悔,昨天没带护卫来。”
义宣道,“摆架子?”
蔡霓道,“治你!”
义宣道,“就你府上那群饭桶,治得了我?”
蔡霓道,“不要自大,昨天在青楼若不是我,怕你脱不了身!”
义宣嗤之以鼻。觉得有点冷,就随手抄起外衣要穿,却被她一把抢了过去,凑近火边烘烤起来,即时见有水气升起。
“多管闲事!”
蔡霓道,“我爱管!”
须臾,蔡霓将烘干的衣服给义宣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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