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苏忆晚,有着一张不是多么让人过目不忘的脸,但是不是有句话,第二眼美女?从小练琴习字,绘画女红,总是有着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场,“爹爹,我是不想嫁给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人。“
“谁说没见过,虽然文宣离家十六载,可他五岁之前,你们还是见过的,小时候还拉着手溜园子。你都不记得了?“苏老爷正说着,正在穿外衫戴帽子。
“您也说了,十六年,整整十六年,十六年前我才三岁,我哪可能记得,我可不喜欢这父母之命的婚姻,我所中意的男子,肯定是剑眉星目,温文尔雅,懂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可不是他这种习武之人,舞刀弄枪的。”苏忆晚边说着,边把玩手边的青花瓷茶碗的茶杯盖。
苏家老爷理都没理她,出门去了。
“竹桃,你说,我会不会遇到这样一位男子,奉我如宝,心里眼里都是我,能同我弹琴,吟诗,作画?”苏忆晚还在把玩着那个茶碗盖子。
“小姐,你说的这种男子,据我所知,洛城是没有了,洛城有哪个男人能着了您的眼啊?”竹桃是苏忆晚的丫鬟,两人年纪相仿,从小就跟着她,好像是他爹收留回来的,不过苏家并未完全待她如丫鬟般。
“竹桃,想不想出去走走?”苏忆晚问。
“小姐想去哪?咱这洛城就这么大,您那红鸾观每个月都去栓红线,也栓不出什么了。“竹桃撇撇嘴。”您呐,我看就是话本看得多了,太憧憬那些个所谓的爱情了,我看老爷太太也没有您说的那样有契合度。
“红鸾观,嗯,今天初几了?”忆晚放下了那个茶碗盖。
“小姐,初五。”竹桃答道。“您不是每个月初十去栓姻缘线么?”
“对啊,我不寻思着还几天么。”忆晚起身抚了抚裙子,“不过我说的出去走走可不是去红鸾观,我说的可是……”忆晚见家母过来便不做声了。
“太太。”竹桃边说边行了礼。
“刚听下人们说你父亲去了徐家?可是为了你的亲事?”苏家太太说着话,可并未看向苏忆晚,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看你啊,退婚这件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苏家太太抬了抬手指,示意奉茶,她的贴身丫鬟翠儿立马就端了过去,苏太太只喝青城雪芽,从忆晚记事起就没见她母亲喝过别的茶。
“还有啊,少看那些个话本,那不适合你,天天总是想些没用的,多少人想攀徐家都攀不上,你也多为家里考虑考虑?徐家就这一个儿子。”苏太太抿了一口茶,接着说,“现在这个时候,他徐少爷失踪,咱家多少也得出点力,所以你那个想法,就不要再提了。”
忆晚不敢再说什么,从忆晚小时候记事起,苏太太就是说一不二,忆晚从来不敢造次,所有的琴棋书画,各项艺能都是听她母亲的,因为忆晚出生后,家里家业没有人继承,苏老爷想要男丁,苏太太再次生产的时候,疼了三天,伴有大量出血,结果出来的孩子,脸色青紫直接就夭折了,此后苏太太也不能生育了,从那时候起,苏老爷大事小情都听苏太太的,所以这个家基本还是苏太太说了算。
“娘亲,忆晚知道错了,忆晚不会再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父母的哪有不为儿女着想的,您说是吧?况且徐家与家父有多年的交情,忆晚嫁过去也不会吃亏的。所以忆晚这厢先行告退了。“忆晚说着行了礼,苏太太抬了抬眼皮,示意她可以走了。忆晚便拉着刚刚行完告退礼的竹桃回了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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