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晚愣了下,转而微笑:“文宣你回来就好,有没有伤着?”
“没有,没有,忆晚,真的对不起。”徐文宣又说。
“真的不用这样子。”苏忆晚回他。
“忆晚,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子了,我答应你,从此,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再无旁人。”徐文宣说着拉上苏忆晚的手。
“忆晚,流雾呢?为什么最近都不见你戴?”徐文宣刚见苏忆晚脖子上并没有那红绳,所以这才牵上她的手。
“流雾?什么流雾?”苏忆晚问徐文宣。
徐文宣拉着苏忆晚的手,停在了半空,心像被什么扯了一下,隐隐作痛。
袁晔在一旁欲言又止。
“忆晚?你不记得我送你的流雾?那日在月下许下的誓言,我与你的定情信物?”徐文宣缓了一下继续说。
苏忆晚下意识抽回了手,不知如何是好。
相对无言。
徐文宣意识越来越混乱,他明明记得把流雾送给了苏忆晚,可苏忆晚却不记得,那流雾去了哪?那晚的女子到底是谁?
徐文宣突然喘不过气,意识模糊,他又倒了下去。
梦里,徐文宣和苏忆晚并肩坐在月下,他拿着流雾戴到苏忆晚手上时,苏忆晚却突然不见了,远处又走来了白衣女子,手里却拿着他的流雾,徐文宣再看刚拿在手里流雾,却又不见了。
袁晔看徐文宣神情紧张,额间沁出细小的汗珠,推了推他,却怎么都叫不醒。
苏忆晚帮徐文宣擦拭着细小汗珠,她内心其实是不安的,刚倒下的徐文宣又让她想起了那位黑衣男子,苏忆晚内心总觉得今日这样的徐文宣是自己害的,她有些无所适从。
徐翊想着自从给少爷吃了老爷那颗药以来,少爷晕了两次了,又带失意的,这可如何是好?
“苏小姐,您看我家少爷今天这状态,您还是先回吧,等少爷醒了,我托人给您带消息去,您看可好?”徐翊看着苏忆晚说。
停了会儿,苏忆晚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文宣还请麻烦了。”
“您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小的应该做的。”徐翊送苏忆晚出门去了。
梦里,苏忆晚和那个白衣女子一直在徐文宣眼前交汇,他伸出手,可是什么都抓不到,都像是雾一般散去。梦里的徐文宣很无力。
“袁公子,您也先去歇息吧?”徐翊对袁晔说。
“我没关系,我先在这守着他,你去休息下,等过会儿你再来轮换我好了。”袁晔说。
“袁公子,这哪成,哪有小的去休息,客人在这的道理,再说了徐家还这么多人,怎么也不能让您在这守着。”徐翊说着做了请的手势。
袁晔并没理会徐翊,“他最近的状态,让我放心不下,我不在这守着,我也睡不着,没关系的,我与他相识十六载,没有什么客人不客人的,你要觉得不合适,也在这守着吧。”
袁晔已经这么说了,徐翊也不好说什么,内心感慨师兄情深。
徐文宣已经不能确定,他心里的女子,到底是苏忆晚还是那几夜的仙子,难道就因为那一夜,与那女子交织缠绵的那夜,那种身心契合的感觉,就这么念念不忘刻进了心里?以至于把他和苏忆晚的相遇相知,相爱相守都全部磨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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