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广阔而悠远,当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地平线时,四周金黄色一片,如黄金洒落,流光点点,秋风一吹,枯草被吹上了天,忽然拐了个弯,不知道将洒落何方。
秋天到了,寒冬将近,秋风拂来,枯草丛波光粼粼,像是海平面起了金色涟漪,层层推去,非常壮观。
在这草原中,却是有着一栋金黄色的古屋修建在此,前不见山,后不见水,高十丈,上头有琉璃瓦,十分整洁,房屋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像是郁金香发出。
有几根人腰般粗细的木头屹立在了大门口,支撑住了整栋房屋大半重量,屋子不大,里面有杂声,声音嫩幼,是十几岁的娃娃音。
他们都是从外地抓来,在此地被关押,一旦时机到了将会被送到皇宫,净身成为太监,服侍皇后公主。
杂闹声持续了一会儿,声音断断续续,伴随着一道怒喝声的传开,四周安静了,声音戛然而止。
声如洪钟,像是数道天雷落下,带着不凡,是这里的管事,她前来了,带着虎威,很有气势,是一个修炼者,已经练气九层。
“所有人听着,一柱香的功夫后,将有人把你们接走送到皇宫,日后的荣华富贵全在你们,与老身再无半点关系。”
这道声音落下,有人欢喜有人忧虑,他们已经知道了,进到皇宫后,日子会好了许多,但是,却免不了成为太监的事实。
在此地待了数月,每日就是干一些繁重的农活,日子不仅苦,而且还填不饱肚子,一天才能吃上一顿饭。
有人道:“老子等待这一天已经许久了,只要进了皇宫,将会吃穿不愁,虽说成为太监,但总比饿死,或者累死强不是?”
“不错,老子活了十几年,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反正日后也娶不到老婆,太监就太监吧,总比死了好!”
听得这交谈声时,角落处,一个面目清秀,脸色泛白的少年拳头紧握,他来到窗台,眯着眸子望向前方,往向这广阔无垠的大草原。
少年名叫唐文,父亲取名时,希望他做一个文人,日后随随便便考取一个功名,不求大富大贵,只求饿不了肚子。
“考取功名么?”他幼嫩的脸孔无奈一笑,带着一抹自嘲,在赵国,考取功名乃是富贵子弟的事,穷人,连跨进考场的机会也没有。
唐文继续看着远方,忽见远处天厥,有一道红光闪来,像是一个大火球,染红了半边天,如旭日东升,渐渐的,露出了人形,脚踩长剑,飞了过来。
是皇宫的人,抓自己等人做太监去了,在此地遭了数月的罪,该解脱了。
“太监么?做就做吧,反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总比饿死来的强。”
这道红光速度越来越快,眨眼间就卷入屋中,唐文只感觉有轻风拂面,下一刻,屋里就多了一个黑衣人。
来者看不出年纪,带着神威,像是天上的神仙下凡,给人压迫,使得管事都是恭恭敬敬,不敢怠慢。
他脸无血色,眸子冰冷,一一扫过众人后,一拍腰间储物袋飞出一物,是一金色葫芦,塞子被打开了,里面卷出一股绿风,带着巨大吸力,将管事除外,所有人一一吸入。
唐文感觉脸上被吹的像刀割,四周是绿色屏障,这是葫芦内部,是不凡物品,可以吸收万物,凡间有许多物品长期在内都会被融化。
黑衣人将葫芦装进储物袋,随即再度飞升离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天厥,唯有这房屋依旧耸立,在大草原中,渐渐融入了黑夜。
金色葫芦内,娃娃们大叫,他们吓得不轻,恐将死在此地。
“完了完了,我王虎一生受尽凄苦,我才十多岁,都还没娶到老婆,莫非就要死在皇宫了吗?”
“我赵龙刚和员外家的闺女达成了婚约,今年就要去做上门女婿,虽说他的女儿是个傻子,又是瞎子加残疾,偶尔还发羊癫疯,但是我赵龙不嫌弃她,取了她,我就饿不到肚子了。”
“你们算啥?我许豹几个月前在街上见到一个女子,都答应做我老婆了,可是还没来得及洞房花烛就被抓来,你们让我到哪里诉苦去?”
听得这埋怨以及后怕的声音时,唐文紧握手中一根佛尘,这是他数月前在街上捡来,此物非常不凡,一天比一天大,原本只有手指般粗细,此刻就已经可以与拳头相比了。
他们待在葫芦内,感觉头重脚轻,这正是有了灵力,长期下去,将会化作一滩血水。
黑衣人在天空翱翔了很长时间,唐文也不知道自己在葫芦内待了多久,当他感觉屁股着地,眼前璀璨刺眼时,眯着眸子一看,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四周是黄瓦红墙,屋子高有十丈,很有气势,给人威严,令人膜拜,带着无尽沧桑,仿佛是天上神仙所居住的宫殿,带着不凡。
娃娃们大惊,小脸通红,既胆怯又激动,来到此地,就代表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若有官运,还能节节高升,哪怕做一个芝麻大的官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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