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此,我们是否稍稍和殿下拉开点距离。”白子林试探道,“不过,陛下对于朝内势力的分布也很清楚,只是这样做表面功夫,不知是否有用?”
白敬德目露赞许:“子林啊,你能想到这些,甚是不错。”
父子两人已经商量到这种地步,如果白子林说不出所以然来,也是他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只不过父子俩也都是自欺欺人的主,谁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白敬德继续说道:“就算是摆个样子,能让陛下知道他皇威尤在,这样就足够了。我反而担心的是殿下他……”
白子林犹疑不定:“殿下他比我们想得更加明白吧?”
“就是因为殿下想得比我们更明白,所以才令人担忧。”
“陛下今天所言所行,无非是想制衡殿下您,不过当着您的面说出来,敲打的意思更偏向些。因此,殿下无需担心。”韩双秉手建言,“何况,六皇子什么人,朝堂内的文官,三四品的,他都使唤不动,就算有个萧临风辅佐,有心之下,我们也不会输给他的!”
“输,我们会输吗?”李云昖似是在自言自语,手里把玩着一只玲珑剔透的玛瑙杯,烛光透过玛瑙杯,映照在李云昖的脸上,非但没有温润如玉的感觉,反而更显得阴沉,案桌上是另一只玛瑙杯,瞧样子,应该是和李云昖手中成对的。
李云昖最后把手里的玛瑙杯往地上一砸,冷声道:“我就从来没有把那个粗人当成我的对手!父皇想搞制衡,想看我们打擂台,我便打给他看。到时候,若是有人死了,可再由不得人选了。”
韩双没有说话,眼睛瞥了下地板上细碎的玛瑙碎片,打了个寒颤。为皇家做事的韩双,也听过不好宫廷内兄弟阋墙的故事,可真到有可能发生在自己的面前,韩双这样颇为冷酷的人,都不由地感到害怕心冷。
稍稍收敛起语气,李云昖指着桌上剩下的那只玛瑙杯:“韩双,把这只好好收起来。”
韩双提醒道:“殿下,这玛瑙杯原本就是成对的,摔摔坏了一只,另一只价值也不高了。”
李云昖轻笑道:“从来都是物以稀为贵,摔得只剩下一只才好。你说的也不错,韩双,你再去准备一次厚礼,连同这只玛瑙杯一同送到萧府。毕竟这位竹君子已经成了我北齐的客卿了。”
“是。”韩双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送礼的事情不用那么急,明天送去就行了。”
李云昖不轻视陡然冒出来的萧临风,就观萧临风帮助程啸虎退了西秦虎狼,便足以证明他的确名副其实,但这也只是军略上的能力。至于夺嫡,萧临风是否有本事主自己的弟弟站在自己面前,还未可知。因此,李云昖也并不是真得重视萧临风。
“萧临风,你好像很得意嘛。哦,不对,现在的你已经是萧卿了。”已经从萧临风那里详细了解今天庆功宴里发生了什么的夏子言,一脸地嘲讽,“现在,你可真成为了棋子,而且还是最没用的棋子,棋子的棋子。你啊,”
“我怎么啦吗?”萧临风知道夏子言要说什么,可偏偏当着夏子言的面在那里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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