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白君乾更加担心起来,不停的再一旁踱步。
白昼转换成黑夜,而后又变成白昼。
椿海仙人虽然一直再旁边叫他冷静,可他根本就冷静不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信忽然先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许的无光,但至少还是正常的颜色。
“信,你没事吧?”白君乾急忙蹲身下去。
“师父......”信的眼眸开始慢慢回神,却是有些躲闪白君乾的目光。
下一刻,舜也睁开了眼睛,也与信一样状态,只是海味等白君乾问他有没有事,舜的眼泪就突然流了下来,在脸上留下两道清痕。
一方面,白君乾庆幸着他的这两位徒弟没有事,而另一方面,觉着信和舜与对抗自己心魔,肯定受了不小的刺激。
就跟他以往一样。
“你们两个没事吧?!”白君乾再次问道。
“我......没事。”信这么说着,身子一动,周身的骨头就如同被拆过一般的疼,待忍住想要起身的时候,头遍阵阵发晕,只得无力的跌回去。
“我也没事。”舜也是如此说道,眼前的视野却都变得模糊起来,连落在他身上的雨滴仿佛都冰冷无比。
“铮铮!”那两把被白君乾阻挡住后嵌再石壁中剑,突然又开始躁动,半晌,从石壁中飞出,开始围绕着那偌大的剑冢中盘旋,最后飞往了信和舜这边,停在了他们面前。
舜面前停下的是那把黑色的黑蟒剑,信面前停下的是那把银色的飞鹤剑。
——看来是从一开始,这两把剑就已经选定了认主的人选。
“你这两个徒弟也是取了两把好剑呢。”椿海仙人感慨道。
就这样,信和舜可以说是平安无事的取完了剑。这也让白君乾这多年来的心结稍稍的放下了。
等到信和舜休整好,走出剑冢,外面依旧是绵绵细雨,见不着点,摸不着丝,却仍是沾衣欲湿,衬着淡灰的天色,气氛着实是有些压抑。
而信和舜几乎是一言不发,与银那天一样。
这样的第二天,他们便准备要出发会空灵山了。
“多谢前辈这几天的照顾。告辞。”
“告辞。”
“蓝姑娘,我走了啊,以后肯定会来见你的,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银对着蓝浣西说道,然而因为他逃啰嗦,便被信拖着离开了。
此时,外面下着雨,一切都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纱雾。
这场雨从昨日开始下,至今没有结束。
淅淅沥沥的雨声落在马车的顶蓬上,又吵闹,又孤清。
雨声和咿呀咿呀的车辚声混在一起,伴随着马蹄踏着泥水的嘀嗒咯吱,一直在耳边响起。
可灵兮还是没有醒,这几天,总是清醒不到几个时辰,便会一整天都昏睡下去。
而且车厢内的气氛不知怎的,显得异常的沉重,也没有人开口说话之类的,甚至连呼吸声都像是被抑制住了般。
这场连续不断的雨,仿佛把他们该说的话都说尽了。
良久,“师父,师妹会空灵山后,要是还一直这样该怎么办?”银开口问道。
“实在不行,就先去找月宸,如果月宸也解决不了......便去找我师父。”白君乾回答道。
而对话也到此为止,沉默再次晕染开来,就像是团化不掉的墨,把一切都染成了黑色。
——他们事都还在回想剑冢里,对抗心魔缩发生的幻觉。明知道是假的,但是就是忘不了。
白君乾靠在车厢的内壁上坐着,而这次的马车很宽敞,甚至有着让灵兮躺下的位置。
“师父。”突然的一声呼唤打破了这沉默,众人都想灵兮看去,以为灵兮醒了。
然而却不是,刚刚那一声只是梦话。
白君乾移动过去,握住灵兮的手。
这只手始终是冰凉的,像是没有血液流通,所以温暖也没有出现。
这也让白君乾不停的去抚脉,探查灵兮的呼吸雨心跳。
她总是以严肃的表情讲述着以后要报仇,以灵动的表情讲述以后要跟师父、师兄们一起生活。
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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