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王叫白君乾在顶上坐好,自己则是坐在了笼中,将那骨笛呜呜吹起来。
这笛子本来不大,又甚是破旧,因此吹起来出来的声音也不响亮,只是呜呜咽咽,犹似似人哭泣的声音,响在这空荡荡的幽冥狱中,格外惊心动魄。
幽冥河水中的群鱼听到笛生,果然有些反应,黄色的光闪了闪,从水中绕了一圈,又复归平静。
藏地王一直吹了好久,但这笛声却只是在空中回想,并未见什么异常。白君乾怔怔的看了他一眼,但见他面上神情坚定,鼓着嘴唇,模样丝毫动摇。
白君乾心中不禁想着:“这个办法也许是不可行的。”但看那藏地王如此执着的样子,又不忍心去打搅他。“毕竟他被关在这里这么久,想要出去的心情,应当是比谁都迫切的。”
而南风坐着听了一会儿,又躺下。等了半个时辰,一直等道夜风涌上来,怪鱼都怕死纷纷潜下去了,水中的黄光渐渐消失了,那骨笛还在吹。
白君乾低头望着笼中的藏地王,暗自叹息了一声,忽然拍了拍笼子上的铁索。
藏地王吹笛的声音终端了,抬头瞧着白君乾。
“前辈还是不要吹了,似乎没有用。”白君乾淡淡说道。
藏地王怔怔对视着他,半晌没有言语,忽然又继续吹了起来。
南风也是不耐烦起来:“老头,你怎么这么固执?明明一点变化也没有啊!你看......”
“不要说话......”藏地王低声说道,“你们感觉到了什么吗?”
“什么?”白君乾问道。
藏地王伸出手来到空中:“有风......起风了!”他拔下头上的一根乱发,拿在指尖,只见发丝小幅度的摇曳着,他便是大喊道:“有风了!看到没有!?”
南风看藏地王那痴迷的眼神,目光低转了一番,没有说话,叹了口气又躺了下去。
“起风了又有什么奇怪的?在这幽冥狱中,又不是彻底密闭的,偶尔吹来一阵穿堂风也是正常的。”他这么想着,耳畔听着那余音袅袅、哀婉不绝的笛声渐渐开始烦躁,然后他又去解开那法阵。
这次他直接来硬的,直接举起剑就朝着法阵劈过去,几次过后,法阵虽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但只要造成灵气碰撞,迟早迟早会解开的。
本以为真的就只能等着法阵被他解开了,可谁知忽然又一阵沙沙的声音响起,仿佛是春雨潜入夜,万虫噬咬......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藏地王,却见藏地王还在坚持着,目光略显翕忽。
白君乾也是警惕起来,听着周围的那声音。
接着藏地王忽地大笑了一声,开始用灵气催动骨笛,笛声瞬间就比之前大了好几倍。
嗡嗡然的笛声响彻在着幽冥狱中,犹如一顶被撞响的大钟,岩壁都震得作响的赶紧。
下一瞬,那周围沙沙的雨声越来越大,水中的怪鱼夜很快有所反应,黄光越来越亮,渐渐夺目。
藏地王依旧没有停下,用灵气继续吹动,头顶的沙沙声越来越大,渐渐的迸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和爆裂声,仿佛有千万双尖锐的指爪在头顶极高的各处摩挲抓碰。
白君乾与南风心中一凛,心想着真的要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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