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散的侍女。
镶嵌进墙体中的金发男子。
她惶恐地扔掉手中的瓶碴子,捂住手腕上的大口子,痛楚一阵阵从伤口各处发向心脏、发向大脑。
怎么又是这个地方?
到底是什么状况?
为什么还是这间屋子?
青琳拖着残破的身躯走出客室,她缓慢的挪移着每走一步都会扯动伤口,锥心刺骨的疼痛就传遍四肢百骸。
梦一般是很难拥有连贯性的,而这是她第三次梦到这个诡异的地方。
不管在沼泽地醒来,还是在草草场中醒来,事实证明她所经历的诡异就是一场梦。
“吭!好痛,连做梦都不安生,非要这么折磨自己吗!”她泛着嘀咕,对无法掌握梦境而恼怒也怨恨自己。
‘咔咔……咔咔’
‘咔咔……咔咔’
咔咔声在静谧的四周响起。
她停住了脚步,她看到横梁上蹲着一个风干了的活尸,赤红嗜血的双眼紧盯着她手腕上的流血处。
她的梦由暴力血腥变成惊悚恐怖了。
活尸用尖锐刺耳的音调说:“好香,好香,是我的,都是我的。”下一秒活尸张着血盆大口迅猛的朝她扑来。
她惊叫着一侧身,活尸扑空撞到墙上。
咔咔……咔咔……
越来越多的磨齿声让她心惊胆战,身体止不住的哆嗦。
“梦,这都是梦,没什么好怕的!”她拍了自己一巴掌,让她保持清醒不至于被吓的丢了魂。
“没什么好怕的……呃……呃!”数不清的活尸把她包围了,她被逼到角落里无处可逃。
“不要过来。”她嫌恶的看着风干了的活尸,身体像筛子般抖呀抖的,恨不得把自己嵌在身后的镜子里。
“呃!好想尝尝什么滋味。”活尸的音频犹如金属相磨擦,聒噪而又刺耳。
“快醒来呀!青琳,快醒来呀!青琳,你这个笨蛋做的什么破梦。”她猛地敲打的着自己的脑袋妄图让从这场噩梦中苏醒过来。
“夏历,你又在搞什么鬼,先制造混乱趁机逃出去吗?不怕适得其反把自己陪进去吗?”白衣男人从天而降落在她的前面,他一手劈碎一个活尸,干脆利落。
活尸的中间穿插着四、五个侍卫,他们抵御着活尸,询问道:“白黯大人,这些失控的使尸该如何处理。”
“杀!”白黯一声令下,洁净无暇的殿堂上演一出狂欢的死亡派对。
咔咔咔,骨骼的分离与散架声响彻在后庭。
“你在同情他们!他们可是想吃掉你。”白黯用异常的邪魅、诡异的眼光打量着她、审视着她,对她说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与众不同。”
白黯扼住她的下颚把她按在镜子上慢慢提携起来,“告诉我,你的血液为什么能够引起温和的使尸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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