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牵扯自身生死,一方牵扯百姓安危,到底如何取舍选择?
何易于堂前来回踱步,权衡着其中利弊。片刻后,他回身问向公良雎,道:“平原现还有多少配备了破魔器的守军?”
公良雎略作沉吟,心思却是一动:“所余两千五百人,少将军是想将平原的守军提前调入临县?如此,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要是能知道一些赵家内部的情况就好了。知己而不知彼......总归是心里没底。”廖钱中不无担忧的说道。
两千五百名平原守军,虽说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但与斛阳城的两万将士比起来,总归还是差了不少。
...... ......
“站住!你到底是什么人?再往前闯,休怪我不客气了!”
三人正商议间,大门外忽地传来一阵厉声的喝斥,紧接着,便响起几下刺耳的兵击之声。
何易与公良雎、廖钱中二人起身走向门外,向外望去,却见裴东手持利剑,正同几名府卫一起,与一个褐色衣衫之人缠斗一处,打的不可开交。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那人面对裴东凌厉的攻势,一直都是
在进行闪躲,腰间所悬挂的兵器,却是从始至终都为出过鞘。
借着月光,何易隐约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不由一怔。
赵胜?
他来太守府做什么?
看着那人的模样,何易紧紧皱起眉头,而后唤道:“文坚,停手吧!”
裴东闻言,向前狠狠劈下一剑,将赵胜逼退两步,随即带人撤至何易身前,将其牢牢护在身后。
“主公,这人是一名修真之人,半夜偷偷潜进太守府,定是想要对您不利,小心为妙。”裴东目光凌厉,与月下的剑刃一同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放心吧,没事的。”何易点点头,示意裴东等人放心,随即走下台阶,走向赵胜所在的方向。
何易与他,也算是老熟人了,从梦楼的冲突,再到酒馆前街的围堵,赵胜连续吃了两次瘪,应该有所仇恨才是。
可自己如今刚刚与赵家撕破脸面,赵胜便只身而来,被裴东等人围攻,也只是闪避,并不出手,看上去没有半分敌意。
如此,难道是赵家派他来做说客的吗?何易忍不住想到。
“赵胜,你为何夜闯我太守府?”何易主动开口。
他有些拿捏不准对方的意图。
据说,赵寒、赵胜二人,已是赵家这一代独有的两名修炼天赋较高的子弟了,现在折了一个赵寒,也就只剩下赵胜一人。按道理说,赵家应该不会轻易让赵胜来做说客。
毕竟,投鼠还需忌器呢,他们难道就不怕何易再次撕票,将赵胜一块绑了吗?这样以来,赵家可真就是后继无人了。
“我叫江胜。江湖的江,胜负的胜。”赵胜高声说道。
江胜?
何易看了廖钱中一眼,廖钱中立即会意,在何易耳旁解释道:“这赵胜并不是赵家的直系,他父亲乃是赵孤所收养的义子,原是江姓,以前在斛阳城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富贵人家。”
“原来如此。”何易点点头,原以为是赵家让他来做说客,讨要赵寒回去的。
没想到,他居然是想要主动脱离赵家......
如此也好。
这江胜在离开赵家之后,并没有选择去其他地方,反而在第一时间前来太守府,那必然是有投诚之意。
恰逢自己正在头痛赵家之事,若能从对方口中探得一些内部消息,那自己接下来的行动也会更有把握。
想及此处,何易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既然来了,那就请入室小憩一番吧!也好让我略尽地主之谊。钱中,命人备上酒菜。”
言罢,何易转过身,自顾往大唐内走去,留下江胜自己,一脸愕然的留在院内。
居然......要设宴款待自己?
江胜真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气度,要知道,自己可是三番两次故意找对方的麻烦......
“傻站着干什么?进去啊!”裴东黑着脸瞪了江胜一眼。
“哦,好,好......”江胜回过神来,又往那大厅内看了一眼,这才抬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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