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与赵家拔剑相向,对你有什么好处?”赵开实在是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与赵家为敌。
太守府与赵家,从来没有什么利益上的牵连,而且因为朝廷律法的关系,二者之间更是少有往来或冲突。
就好像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为何刚一照面,便要毫无原因的挥出拳头?
其中的利益,从何而来?其中的仇恨,又从何而来?
何易嗤笑道:“好处?抱歉,我不是商人,做事不在乎有没有好处,但求扪心自问时,可以无愧。你们赵家,坏事做多了,自然......罢了罢了,立场不同,你是永远不会明白的。如果非要说好处的话,你就当是我太守府里没银子了,饥不择食,想要从赵家身上剜下几块肉吧!”
他转身回到洞内,在经过赵开身旁时有着片刻的停顿。
说实话,刚才他本想将这赵开一并杀了,以免留患。只是碍于江胜,才不得不耐着性子与这个墙头草一样的赵开说上几句。
毕竟江胜已经投至自己麾下,成为自己阵营中的一员,而且还是自己仅有的两名懂得修真的部下之一。
日后仙当的开办,还全要凭着江胜与杜刀冲在前线流血流汗呢,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纰漏。
所以对于赵开,何易不能杀之一了百了,只能劝,只能展以手段,让这个喜欢站队的赵开,尽可能的倒向自己这边。
“我只说一句:明日之前,赵家必亡。无论你信与不信,且先走着瞧吧!反正无论如何,这都不会对你产生一点影响,不是吗?”何易轻轻拍了拍手,顿时便有一道诡异的黑影,从赵开身后的影子中剥离了出去,飞速来到何易身前,渐渐凝聚成一个黑色的身影。
在出其不意的将赵邺一剑穿心之后,李良玉没有选择去和公良雎汇合,而是第一时间来到了这里,并悄悄隐藏在了赵开的影子之中,一旦发现赵开有心怀不轨之意,即刻便会被他剖心而亡。
“主公,要走吗?”李良玉开口询问。
“走吧,多说无益。”何易最后看了赵开一眼。
“是......”
见何易点头
,李良玉一手搭在何易的肩膀上,施展影遁,连带着何易本人化作一团幽暗的黑雾,渗入地面,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空旷的石峰古牢之内,只剩下两团即将燃烧殆尽的火苗,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老爷,您要如何选择?”李护法看着赵开那张惊疑不定的脸,微微叹了口气。
事实上,他更加倾向于江胜那一边,起码在这件事情上,就能够看得出江胜比赵开更加具有远见。
赵开静静地看着夜空,似乎还在做着最后的抉择,半晌后,才忽地道出一句:“老李啊......胜儿是我儿子,虽然总是不听话,惹我这个当爹的生气,但毕竟也是手心里的肉,以后......你就跟着胜儿吧。”
“老爷,您......”
“就照我说的做吧。”
李护法面色诧异,还想说些什么,但赵开却直接打断了他之后的话。
“我累了,不想在选择了。胜儿既然选择了太守府,日后必然会与无数强大的修真者为敌......我没有信心,所以不想参与,但膝下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江家的血脉,不能就这么断了。你明白吗?”
“是,老爷。老奴明白了......”
...... ......
斛阳城本无宵禁之说,但为了这一次的行动免受那些外地来的修真者打扰,何易便提前两日,从太守府发布了宵禁令。
黄昏一过,即刻封锁整座城市的全部街道,谁都不允许从家中外出,若有违抗者,即刻入狱三十日。
有这道禁令在,就算今晚闹腾出的动静再大,那些修真者都得老老实实在城里窝着。
一来,斛阳城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二来,他们这次的前来斛阳主要目的,不是为了看什么热闹,而是为了参加竞宝会,若是因为一时的好奇而被关进大牢,错过了竞宝会的时间,那就得不偿失了。
“赵家现在可有什么反映吗?”回到太守府后,何易连喝上一口水的功夫都没耽搁,即刻将廖钱中叫来,询问赵家的具体情报。
算了算时间,子时刚过,距离天亮时分,只剩下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了,必须一分一秒都要用在刀刃上。
“赵家应该还不知道赵邺等人去往临县的消息,裴都尉已经带兵埋伏在赵家祖宅的周围,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廖钱中答道。
“如此甚好。”何易点点头,在大堂内来回踱步,飞速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对了,江胜回来了吗?”
“已在主公之前回来,现在杜刀府上侯着,只等主公一声令下。”
“好!速速传令给他,立即开始行动!”何易脸色严峻,附在廖钱中耳边,低语云云,连下了数道命令。
片刻后,廖钱中重重道了声“是!”,得令而去。
何易也自顾的取了斩魔剑,又在李良玉耳边说了几句,便只身飞马,迅速往城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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