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院的下人们一整天都不敢出来乱晃,因为七皇子受伤,方氏派秦妈妈来客套的问了几句就走了,倒是走时,特意还装作无意般试探了些别的。
“林之前没来得及问您,在原来楚国,您可还有什么东西没带来,如今年关将至,年后夫人娘家就要从南边上京来了,正好帮您带来。”秦妈妈笑道。
林楚玉眸光微动,面上却只是一脸疑惑:“东西?”
“是啊,譬如您家人留给您的嫁妆亦或是遗物之类的。”秦妈妈殷切的望着她道,见她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又提醒道:“奴婢曾听闻,当年您母亲从北燕嫁去楚国时,可是十里红妆,金银十万,听闻都是留在了楚国某处别庄里的,你可有印象。”
林楚玉眨眨眼,忽然想起前世的确是有这么一笔钱财的事,前世方氏一开始因为这笔钱,的确哄了自己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后来发现这笔钱早就没了,才开始凶相毕露。
“的确有,母后提过,但我在地牢关了三年,有些记不起来到底在哪儿了。”林楚玉懊恼道。
秦妈妈见果真是有后,心松下来,态度越发好了些:“没关系,您别急,慢慢想,何时想起来了,夫人再帮您去拿,不过林小姐,这件事您可别告诉别人,咱们国公府虽然是世家大族,但谁也保不准府内其他人会不会生出龌龊心思。”
林楚玉知道她是在暗指还未回来的苏家二房,闻言,弯眼浅笑:“大舅母如此照顾我,我想起来必然第一个告诉大舅母。”
秦妈妈听着这话,一时都辨不出来林楚玉到底是真心夸奖还是讽刺,只尴尬一笑,又安慰了几句,这才转身走了。
走时,林楚玉特意喊住她:“秦妈妈,之前我说想让婉清随时出入苏家让她替我买药的事儿……”
秦妈妈想起来,立即笑道:“奴婢竟忘了。”说完,摘下腰上的一块玉牌呈上来,道:“拿这玉牌,走侧门就能出入了。不过到底是女眷,还是少出入为好,否则惹出什么事来,夫人也为难。”
“妈妈放心,我就是买药,有分寸的。”林楚玉让婉清接过玉牌,看着秦妈妈离开,才列了张药方,道:“先去抓药,然后去京城转转,将大致的情况告诉我。”
婉清望着这玉牌,再看林楚玉,低声道:“小姐,您想知道什么?”
“商铺的情况。”林楚玉莞尔:“我需要银子,伸手找苏家要也要不到多少,所以我要自己想办法。”
婉清大为惊讶,小姐才多大啊,才从地牢出来,居然想着开铺子!
“小姐,这可不是小事,而且开一间铺子也需要银子,还得要人手,您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若是叫人发现了可怎么好。”婉清焦急道。
“放心,人手我自会有安排。”林楚玉想起前世的那个人,浅浅一笑,要是找到这个人,应该就妥当了。而且接下来,京城将有大事发生了,自己可要早做防备呢,毕竟前世的魏湛可就是因为这件事,而开始受皇帝重用的!
婉清看着目光忽然幽寒的林楚玉,忽然发觉,这个林小姐根本不似十五岁的小姐,更别提还在地牢里关了三年。可她拥有的这份果决了聪明,就是在汝南王妃身上她就极少见,还有她这份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
“好,奴婢这就
出去。小姐若是要银子,奴婢这么些年也攒了三十多两……”婉清打算拿出自己的积蓄,林楚玉却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婉清望着她的笑容,竟晃了下神,小姐笑起来真好看,犹如风停雪消,风光霁月。
“小丫头放心,银子我有办法能弄到,你只管去替我打探就是。”林楚玉睨了眼站在院门口那一脸迷茫的大黑狗,嘴角高高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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