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群芬芳四溢的莺莺燕燕就挤满了整个房间。青楼女子贯是会看眼色之人,蔺非天只一个眼神,众人就大抵知道要蔺非天招她们而来,别有目的。但那又如何,有钱就是大爷!只可惜众人努力半晌,却连柳渊人都叫不醒。
‘公子,你看这……’
‘怎么?即便唤不醒他,但如何能让他看起来像那么回事,还需要本公子来教你们吗?’
‘公子莫恼,是妾身的不是,妾身知道该如何行事了。’
于是,莲儿再一个眼神,莺莺燕燕们一拥而上。扯衣服的扯衣服,脱鞋的脱鞋,留唇印的留唇印,灌酒的灌酒,就连那些挤不进人群的,也不甘示弱地扯着嗓子娇喘起来。
‘嗯~爷,您弄疼人家了~啊~~’
‘啊~爷好厉害,弄得人家~啊~好舒服~~’
画面声音都有了,蔺非天坐在凭栏旁看着,笑容越发灿烂。
柳渊被一群青楼女子折腾了半晌,蔺非天眼见差不多了,将众人散开,看了看“狼狈不堪”的柳渊,满意地点头。
‘这些珠子,你们几个拿去分着玩。不过本公子丑话说在前面,出了这个门,今夜之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须得想清楚想仔细了!否则……’
蔺非天拿起一只白瓷杯,握在手中一捏,被子顿时被捏地粉碎。
‘是,妾身明白。柳大侠原在别处喝多了酒,又沿途来到咱们惜玉楼。柳大侠花酒喝多了,一时付不出银两,还是公子好心,替他解了围,送他回去的。’
‘嗯,这个说辞还算勉强。都下去吧!’
姑娘们走后,蔺非天又在柳渊身上添了几笔,这才将人架起,往回赶。蔺非天架着柳渊回到暮云山时,已是更深露重万籁寂静,只山腰处一栋木屋的主屋依旧亮着烛火。
蔺非天的心脏攥紧了两分,略一犹豫,还是敲响了房门。
‘……谁?’
‘是我,非天。’
‘今日晚了,有什么事,你明早再来吧。’
蔺非天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还没从药效中恢复过来的柳渊,笑笑,‘那好,我就把柳渊放门口了。’
‘……阿渊?嘶……’
‘你怎么了?’
‘没事,你说阿渊怎么了?’
‘哦,是这样的。我晚间路过惜玉楼,见一群人在嚷嚷着什么。我走进一看,原来却是柳渊喝醉了酒,付不出酒钱。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好心替他付了钱,又辛苦将他一路带回来。男人嘛都是好面子的,何况是喝花酒欠了银子这种事。他醒来定然是不会承认的,说不得还会贼喊捉贼,怪到我头上。所以他明早醒后,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带他回来的!人就放外面了,我先走了。’
说完,蔺非天将柳渊往地上一放,转身就走。
当然,走是不可能真走的。蔺非天远离木屋,来到一颗观看房屋视野最好的大树下。纵身一跳,跃上树冠,然后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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